項顏瞪了他一眼——放屁,心裏巴不得他在宮裏享清福才好。隨後又瞧了瞧跟在項淵身邊的多隆丹青,恨不得朝他屁股踹上兩腳,讓他不看好自家主子。
燕傾城跟在後麵,直到幾人在一個不顯眼的位置坐下後方才道:“皇上可知以前是否也發生過鬼神殺人的事情?”
項淵挑眉瞧她,似是也未料到她會如此直接。他倒是也不著急,招呼人倒好了茶,方若有所思地說:“我自然是未曾見過,想想也未曾聽父皇提過。”
在座之人也不傻,自然知道項淵這是將自己和先皇與這事撇得幹幹淨淨。而且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看起來也是一副完全不知道昔日那個殺手組織存在的樣子。
燕傾城見狀也並未說些什麼,自然也知道此事估計從他那兒是挖不出什麼了。
“對了,我聽九哥說,這案子似乎至今都無甚頭緒啊。”項淵依舊是一副悠哉的樣子,似乎全然不覺屋內的氣氛一度尷尬起來。
聽到這裏,在座其他人都不禁挑了挑眉。好家夥,這小皇帝剛剛還狡猾地將自己跟這事撇了個一幹二淨,如今卻又一頭撞了過來,這算什麼事兒啊。想來畢竟此事涉及前朝,自然要由自家人來說。項顏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道:“這幾次殺人的手法,跟當年宮中的一個殺手組織很相似。”
項淵倒是一副意料之外的樣子,放下了手中的茶盞,似乎對此事頗有興趣。“殺手組織?你指的是什麼時候的那批?”
這麼一問也是讓燕傾城有些疑惑,按理說方才項淵已經將自己和先皇撇了個幹淨,如今他這麼問,倒顯得方才那話不過是自己想當然說的一般。她習慣性地偏頭瞧了瞧坐在身邊的白子辰,便見五爺也是皺了皺眉。在座的除了項顏以外都是江湖人,燕傾城則是皇帝欽點來查案的,其餘人幾人如今自然也不好插嘴此事。
“崇善皇時的事情。”項顏自然看出燕傾城及在座眾人心裏的疑惑,不過既然項淵問了,自己怎麼著也要回答才是。
項淵挑了挑眉,似乎也沒想到他會說出這麼一句話。他抿了抿嘴,“按理說不該啊,崇善皇人如其名,平日裏連犯錯的宮人都很少施以大懲啊。”
“雖是這樣說,但畢竟都是從他人口裏聽來的。”能說出如此大膽之話的人自然也隻有項顏,如此也可看出他與項淵的關係好到超乎所有人的想象。
項淵輕聲笑了笑,雖並未說話,但態度也是一清二楚了。“既是這樣,你們也不必進宮了,想來這些事情也斷然不會留在宮中。想想當朝活在現在又知道不少事情的人,而且還肯告訴你們的,怕是隻有那老學究了。”
“老學究?”燕傾城倒是有些意外,按理說,這老學究最是刻板古怪。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他們是最忌諱的。
說到這裏,項顏倒是尷尬地笑了笑。
項淵接續道:“說來這人還是我和九哥的啟蒙老師,此人姓程,單名一個定字。別看他一大把年紀了,腦袋還是清楚得很。現在辭了官,在家裏養老。當年九哥經常逃出去玩兒,沒少被程夫子打屁股。”項淵抬頭,猛地瞧見正坐在邊上低頭喝茶的葉家兄妹,道:“莫非這二位便是小綠莊的神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