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聽則已,一聽之後,周家三妞的嘴扁的更厲害了:“才不要呢,和老太太打麻將,老太太總是耍賴皮,說自己年紀大了,看不清楚,明明就是我贏了,弄到後麵也是我輸了。再說,和那些千年道行的小丫頭們打牌,我才不去找死呢,你沒有看見她們,渴望我輸牌時的迫切的眼睛都綠了……”一個個精明的都隻想賺她口袋裏那可憐巴巴的幾文錢,她才不幹呢。
小雁舉起手裏的女工,卻是笑著說道:“或者,那你可以去看看書,和我一起學習女工……做過淑女……”
麵對著小雁的這個提議,周家三妞的嘴卻是翹的愈發的高了,頭搖的像是個撥浪鼓:“切,我才不要呢。我又不想著給王家小二哥送什麼鴛鴦枕頭,學什麼女工啊……”
小雁一聽卻是說中了心思,臉瞬間就紅著低了下去,聲音小聲的如同蚊子叫:“小姐啊,你又嘲笑人家了。”
看到小雁這種表情,卻是深深的刺激了周家三妞那根脆弱的神經,不由的跳腳叫起來:“哇塞,真是酸死了啊。小雁,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含羞帶臊欲推還休猶抱琵琶半遮麵啊,本小姐的雞皮疙瘩都掉一地了啊……”
“小姐,你說的都是什麼成語啊。”小雁麵對著周家三妞的成語一時語塞,卻是想到了什麼的嚷道,“你可以給少爺做個香囊什麼的啊?這樣也能緩和你和少爺之間的關係,說不定日久生情,你們還能破鏡重圓呢!”
聽到小雁的話,周家三妞差點一口血噴出來,叫著踢翻了邊上的凳子,嚷道:“還以為是什麼好主意呢,我呸,破鏡重圓?和他?那我情願自己還是那個破鏡算了。”
“小姐啊,你這不幹,那不幹,那你要幹什麼啊?難不成像以前一樣,去開豆腐鋪啊?”小雁瞪著兩隻水靈靈的大眼睛很是迷茫。
周家三妞卻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卻是撒腿就跑:“誒,我想到了……”
麵對著撒了一地的毛豆,小雁欲哭無淚了,嚷道:“小姐啊,你去哪裏啊?你的毛豆還沒有剝完呢……”這麼多的毛豆,要撿到什麼時候啊?
一身男兒裝扮的周家三妞很是瀟灑的出現在了熟悉的街頭,周圍都是熟悉的老鄰居,可是沒有人看出了一身男兒裝扮的周家三妞。
“這位英俊的小二哥買朵花吧,送給心愛的女孩子……”賣花女含羞帶笑的走到她麵前,卻是熟悉的張家丫頭。
“哦,不了,不了。”周家三妞推辭著想走,衣袖卻是被拉住了,抬頭一看,卻是張家丫頭羞澀的探視,“請問,這位小二哥家住哪裏啊?”
來往的行人不由得一陣哄笑,因為這裏本就民風開放,女兒能夠當家,麵對心愛的男子也能夠表達自己的心意。而且是屬於女兒多男兒少的情況,所以大家麵對著這種情景也都是善意而笑。
“我……我……”周家三妞不由得臊了――怎麼自己換了個男裝,就那麼招人迷了嗎?
“這朵花就送給你了。”她的懷裏被塞進了一朵花兒,卻是嬌豔欲滴。買花的張家丫頭含羞著跑開了。
周家三妞那個心裏叫得意啊,原來男裝的她,是那麼的英俊啊。她不由的瞥到邊上的老鄰居,卻是注意到,邊上似乎有雙憤怒的眼睛。
自己一看,卻是謝家二兒子,在街上開了家茶館店。前塵往事不由的浮上心頭,雖然這個前塵往事全都是她的爛桃花。
那時候,自己的老爹因為著急,死活就半賣半送半逼半推的將她給推銷到了謝家二兒子身上,結果那個謝家二兒子卻是裝得了怪病,時不時就發癲。所以,她和謝家二兒子的婚事也就胎死腹中了呢,想當年,她因為這個打擊,而絕食了下午茶呢。
自然的,當周家三妞出嫁後,謝家二兒子的病不藥而愈,大家也都心照不宣了。
“原來你喜歡的是張家丫頭啊,嗬嗬……”周家三妞笑的很是賊兮兮,鬼腦筋一轉,卻是有了主意。
手裏捧著那朵鮮花,卻是一把拉住了張家丫頭,頭一揮,扯出淡然的笑意,當然是故意裝帥的,眼神迷離的盯著張家丫頭:“姑娘,多謝你的鮮花,你的人和你的花一樣的美,我好喜歡啊……”
張家丫頭笑的更是羞澀了,但是其中的甜蜜是不言而喻的。
周家三妞瞥到了邊上早就出離憤怒的謝家二兒子――讓你曾經不娶我,現在你看,娶不到媳婦了吧?錯過了我周婷,都是那麼的損失!
“不知,這位公子尊姓大名?”張家丫頭頭低得不能再低,聲音很輕很柔很細,問著。
“嗯……姑娘,不知道是否有幸能夠陪著我去喝杯茶?”周家三妞粗著嗓子問道。
“嗯。”張家丫頭被周婷灼灼的眼光給盯的頭都抬不起了,卻是低著頭跟在了周家三妞的身後。
想是此時,張家丫頭的心裏定時如同小鹿亂撞了吧?不過,這種被人仰視的感覺是真的很好呢。
男人耍帥的感覺是這麼爽啊。周家三妞故意拋了個眼神給張家丫頭,卻是走進了茶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