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當時也沒有哪個膽大包天的人敢對鄰和公主下手,公主的早夭,無非就是紅顏薄命,外人都隻當是命中注定。
那時候他也才十三歲,對男女之事還很懵懂。不知道女子若是太早懷孕會有生命危險,等到他發覺時,已經過去好多年了。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
或許是我緊遮住雙眼的手,未能阻止雙眼裏含的淚。淚水一滴一滴掛下來的同時,他的心也軟了。
“連兒,害怕我嗎?”
他低聲開口道,在我的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個吻。
我一愣,猛地點點頭,忽又覺得不對勁,直搖頭。
他的情緒似乎已經穩定下來了,伸出手將我扶了起來,讓我靜靜地靠在他的懷裏。
修長蒼白的手指,一個勁的把玩著我的頭發。不知把玩了多久後,他微微俯身,對著我的唇就是輕柔一吻。
“想我嗎?想嗎?不想嗎?連兒一點都不想我嗎?”
我不知道如何回應他,隻能呆呆的像個木偶娃娃一樣,一動不動的看著他。
半晌,他輕輕垂下手來,摸了摸我的臉頰,在我耳畔耳語道。
“去鄴城的路程還長,先好好睡上一覺吧…”
外麵的打鬥聲越來越弱,我聞到了一股淡淡的熏香,意識逐漸模糊。
迷迷糊糊中聽到了這番對話,再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太上皇,信已經送到木杆可汗手中了…但…”
老侍從忽然開始吞吞吐吐起來了,他不知道下麵的話還該不該說。
大概是察覺到下人話外的弦音,高湛原本柔和的表情忽然陰沉了下來。
“那老家夥是又準備出爾反爾嗎?”
老侍從看了一眼自家主子,又看了一眼被自家主子緊抱在懷的我,不動聲色的歎了一口氣道。
“木杆可汗又答應周人了,說是要將公主嫁過去,以謝當年那宇文泰送鄧叔子人頭的事…”
高湛冷冷一笑,不再言語,揮了揮手示意周圍人都退下去。自己抱著我,一個人在昏黃燈火中沉思。
那熏香雖然有迷藥成分,但好在並不十分強烈,安神的效果倒是非常顯著。
我大概是睡昏了頭,亦或許是夢到了小時候太過頑皮,被蘇禰強行帶回去時,也是賴在他的懷裏,睡得是鼾聲如雷,天打雷不動。
“叔叔…”
我囈語中,聲音弱到幾乎不能聽見。
不止如此,也許是條件反射,我下意識的抱住了他。
“連兒…”
高湛沒有聽清楚我的夢話,見我主動抱他,一陣心花怒放,頓生垂憐,抱著我就是一陣親吻。
我的意識模糊,神智卻還算清醒,當下聲音又抬高了幾分。
“叔叔?”
我與蘇禰是親叔侄的關係,蘇禰是斷然不會親吻我的,即使是在他喝醉後。
不對,蘇禰從來都沒有喝醉過,至少我是沒有見過他醉過。更別說吻我了,他不出手教訓我,我就謝天謝地了。
這一聲,高湛聽的真真切切。一下子就從九天墜入了地獄,怒火攻心,無處可發。
“叫我什麼?再叫一遍!”
我被問蒙了,思維停滯了許久,硬是沒能搞清楚自己現在是身處何處。
也許是我的回答讓他覺得不安,他也不想再繼續等下去。還沒等我重新開口,本來就被撕的差不多的衣服,又被重新撕了一遍。
被這一折騰,我如同被冷水澆了一身,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他眼中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以及燃燒的熊熊欲火,告訴我,今日是要定我了。
倉皇之中,也不顧自己有沒有穿衣服就想往外跑。鞋子一隻都沒在腳上,跑的也是跌跌撞撞。
快要推開門時,身後人一個用力,我狠狠地撞在牆上,跌進了他的懷裏。
疼得我差點掉眼淚不說,他還死死地扣住的我的雙手。
“你以為到了孤的手裏,還能逃得掉嗎?”
話還沒說完就瘋了似的在我身上亂啃亂咬,也不管下口的是什麼地方,就這麼用上了十二分的力氣。
我能感覺到鎖骨處正在滲血,還有大腿內側擠進來了滾燙的莫名異物。
他在瘋狂的解著自己的衣物,我的手正好有了空。雖然右手依然被他死死攥著,但好歹還留有左手。
我發誓,我這一生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這麼用盡全力去扇人耳光。
扇的我自己都倒抽了一口氣,扇的眼前的這個瘋子嘴角鮮血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