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如此莽撞?”
執棋的男子淡淡地瞥了眼衝進來的下屬,複又把目光移到棋局上,眉目微垂,好像那盤棋局真的就那麼值得他費心思似的。
南榭、西喬有片刻的怔楞,大殿下既是好好的坐在那下棋,怎麼方才也不應他們一聲呢?
是專注於棋局,所以無心應答吧?
“是屬下唐突!請殿下恕罪。”
南榭、西喬單膝跪地請罪。
“下次不可再犯即可。起來吧。”
“是!”
南榭、西喬分別站於簫似墨和霓花搖兩人的身側。
“沒想到大殿下對一盤死棋,還這般費盡思量。”
韻涼走進茶室,就看見棋桌上的死局。
簫似墨冷凝的俊臉,泛起了淡淡、淡淡的紅暈,隻是他的頭微低,站著的人沒瞧見,但同樣坐著的霓花搖瞧得一清二楚。
“哈哈哈哈 ̄ ̄ ̄”
再也忍俊不住,霓花搖左手捂著肚子,右手猛捶棋桌,笑得不可抑製。
方才她偷襲了他,馬上南榭、西喬他們就衝進來了。
接著離離就像沒事人似的,又恢複他原來的樣子。她還以為起先那個吻,對他一點影響都沒有,原來,還是有那麼些些的影響的啊!
“可是韻涼說錯了什麼?逗得霓姑娘如此發笑?”
韻涼漂亮的鳳眼微眯,那盤的的確確是死棋沒錯,有什麼可笑的?
“哈哈 ̄ ̄ ̄不,不關你的事。好了,我出來也夠久了。也先回去啦,韻涼姑娘,你們有事慢慢談吧。小喬,咱們走!”
西喬儼然成了霓花搖的護法,見簫似墨微點了點頭,西喬這才跟著出門。
“啊,差點忘了。”
已經走到門後的人兒又轉過身來,捂裙微蹲,風情萬種地送了個飛吻給還坐在涼席上的男子,左眼一眨,麵露嬌羞,“要記得想我哦。走啦 ̄ ̄ ̄”
微笑著朝簫似墨揮揮手,扯著麵紅耳赤,還在出神的西喬迅速離開。
生怕室內的幾個人,會瞧見她耳根子都紅了的模樣。到時候就糗大了。倫家她,其實也是個粉羞澀的妹紙來的。
“大殿下,她那樣子,是在做什麼啊?”
為什麼他的心就在剛剛,會怦怦地猛烈跳起來?
不解人事的南榭還不懂男女之事,那男女之事本來就是潛伏在人體內的本能,可以無師自通。霓花搖對簫似墨挑逗的舉動,他還不是特別能夠理解,但他體內顯然也接收情感訊息的本能。
“應該是在對大殿下作出勾引吧。”
韻涼所處的朝代自然是不懂飛吻為何物的,但憑著女性的直覺,她也能輕易地猜出那個舉動背後的意義所在。
“勾……勾引?”
南榭結巴地重複,求證的目光看向自家的主子。
主子的眉目還是低垂著,方才霓姑娘和他告辭,也不曾抬起過,這樣看上去,漠然的俊臉上沒有任何變化,嗯……主子就是主子,心如磐石,不動不移。
若離他真的沒有感受到霓花搖那般露骨的情誼麼?依然不會愛,不懂情?
韻涼探究的目光停在不動聲色的男子身上,他微垂的眉目,阻擋了視線。
過了一會兒,簫似墨緩緩地抬起頭,淡淡地道,“韻涼姑娘請坐。”
韻涼瞧了眼他淡然的神色,見與平常無異,也就放心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