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雲聽他介紹完畢,也是施禮回道:“長者好!”那範老四卻是一臉的憤怒叫道:“好什麼?家都沒有了,還好?好個屁!”那張老七一聽,趕忙解釋道:“我們五個原本都是住在那山裏的獵戶,就是住在那大莊子裏麵的!隻是近來不知從哪裏冒出一隻混沌,就停在那大莊子裏麵,看到什麼就吃什麼,我們幾個鬥它不過,就躲到這裏來了!”
歐雲一聽急忙問道:“那那隻混沌現在在哪裏?”忽然從那草棚子後麵傳出來一陣叫喊:“哪裏走!”那五個老頭一聽,急忙大呼不好,便叫歐雲趕緊離開,隻是為時已晚。一個一丈多高的人手持大樹棍,攔住了歐雲的夢小笙的退路,渾身長著青綠色的皮膚,額頭凸起,從嘴裏長出兩個尖牙,齜在外麵,耳朵尖尖,一頭稀疏的黑發,半禿不禿的樣子,全身裹著滿是花紋的獸皮。那極高之人的肩膀之上還站著一位和他裝束一模一樣的小人,卻是隻有五寸多高,一隻手拉著那極高之人的耳朵,一隻手裏拿著一根小木棍!那五個老者叫道:“壯士快走!那是山精青鬼!你們是打不過他的,快走吧!”
說時遲那時快,那大青鬼直接掄起大樹棍就朝歐雲甩去。歐雲卻是既不驚訝也不慌張,隻是身子急往前邁了幾步,就走到那大青鬼的身前,用手裏的蒼梧劍輕輕一挑那大青鬼的小腿,那大青鬼登時就搖搖晃晃起來。歐雲再轉到另一個方向輕輕用手一推,那大青鬼就“轟”地一聲,倒在了眾人的麵前。
歐雲卻是一下子就跳到了那青鬼的身上,把劍一揮,指著青鬼的頭問道:“你是哪裏來的怪物?”那青鬼被歐雲踩著,雖然歐雲不重,隻是不管他如何掙紮,就是起不來。倒是那五個老頭一看此情形,急得不得了,那張老七高喊道:“大俠手下留情!手下留情!”歐雲一聽,便笑道:“原來你們認識,那這麼說,你們也是山精咯?”那張老七走到青鬼身邊,低頭說道:“還不快恢複原來的模樣?”那兩隻青鬼一聽,竟然慢慢地變化起來,剛才那隻大青鬼卻是變得隻有五寸大小。剛剛那隻小青鬼卻是長到了一丈之高。隻是這一次他們手裏沒有什麼樹棍了,隻是低著頭坐在一邊。歐雲一看,卻是笑道:“這有區別嗎?一個大了,一個就小了?”那大青鬼說道:“變小變小,大青鬼會變小!”那小青鬼也說道:“變大變大,小青鬼會變大!”歐雲搖搖頭,又看向那幾位老人。
張老七回道:“他們兩個是我兒子派來保護我的!雖然模樣有些可怖,隻是心地還算善良!還請你不要傷害他們!”歐雲卻說道:“一見麵就要那大樹棍子打別人,也叫心地善良?”
那張老七歎氣道:“不是不是,大俠你們誤會了!這些日子我們從那大莊子出來以後,就碰到了好幾撥賊人,把我們身上能搶的東西都搶走了,要不是這大小青鬼輪流護著我們,我們怕是早就死在這山野之中了。他們分不清大俠是好是壞,隻是這幾日遇到的都是些歹人,要是再慢一些,隻怕我們又要遭罪,所以這才掄起那大樹棍子!二話不說直接就朝這邊趕來。”
歐雲聽完,又轉頭看向那大小青鬼。那大小青鬼卻隻會搖頭晃腦地看著歐雲。夢小笙向前走了一步問道:“幾位老者還是給我們講講那混沌的事情吧!我們不是歹人,就是來圍剿這害獸混沌的!”
範老四卻是驚道:“老七!你看他們比你那兩個看門的要厲害多了,說不定他們真的能幫我們趕走那混沌呢!”“是呀!是呀!”其他人應和道。
不等張老七說話,那範老四就湊了上來問道:“不知道大俠有沒有什麼幹糧之類的,我們已經好幾天沒有吃飯了!嘿嘿!”歐雲一聽,就用右手往空中一點,一大包大餅就落在了那樹墩子之上。五個老頭一看到那一包大餅,便一下圍了過來,能抓多少就抓多少,全都握在手裏之後,就躲到一邊,一個勁地往嘴裏塞,能塞多少就塞多少,“吧唧吧唧”地吃著。那大小青鬼也走了過來,看著歐雲,又盯著那桌上的大餅。歐雲輕輕揮手,那兩個青鬼便直展笑顏,歡叫著直衝到那樹墩子旁邊,那個小青鬼拿起一塊比自己還要大的大餅就往旁邊一放,整個人一下子撲了上去,躺在那大餅之上。旁邊的大青鬼看到了,嘴裏亦是喊道:“變小,變小,大青鬼能變小!”不多時,自己也和那小青鬼一樣大,一樣拿起一塊巨大的餅子,一樣躺在那餅子之上,歡欣的吃了起來。
眾人一陣饕餮之後,夜色將近。大家隻好生起了篝火,圍坐在一起閑聊。隻有那兩隻青鬼,依舊躺在那餅子之上。那張老七說道:“大俠啊!那少陽山和嶓塚山之間有一處人跡罕至的莊子,那就是大莊。說到底現在也隻有我們幾個老頭住著而已,這幾個一半身子都已經埋在土裏的老頭,跑不動了,心裏也不想離開呐!”歐雲問道:“是不是那什麼混沌弄得?”張老七回道:“那山獸隻不過是這些天才出現了,在那之前,鄉親們早就都跑光了!因為鬧匪賊啊!那裏山溝溝的地方,又沒有人管,那些匪賊,一天能來七八回呢!那些莊裏的後生一開始還想抵抗來著,後來打不過了,便又是躲著,到後來直接就跑了!”歐雲此時也是一陣哀歎,嘴裏說道:“要是雲開劍衛在就好了!”
夢小笙卻是問道:“那你的兒子是不是也跑了?丟下了你自己逃走了?”張老七怒道:“別和我提他!”那葉十八看著張老七一臉怒氣,駁了大俠們的麵子,急忙解釋道:“這位女俠莫要生氣,這老七就是這樣的!雖然他的兒子不在身邊,卻不是因為害怕匪賊跑了,而是二十多年前就離開去那山海之中闖蕩了!但是從十多年前開始,每年大年初一,都會有人把幾箱珠寶丟在那張老七的院子裏,留下書信說是他兒子送的。我們雖然老了,卻也是明白的緊,估計他兒子也落了草了,幹的是打家劫舍的勾當,不然,怎麼會有這麼多珠寶。那張老七更是一肚子氣!那些珠寶呀!全被他丟在了山溝溝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