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士剛站在台上,目光炯炯地注視著台下,即便是在這種情況下,他似乎也給人一種在微笑的感覺,臉上浮現兩朵桃花。
被打的那小子被眾人扶著,過了好一會兒才緩上那口氣來。
那小子姓鄭名鑫,確實如他所說,來自於城裏,非但如此,他家還是整個鳳鳴縣數一數二的大家族,從他爺爺那一輩兒就開廠子,他爸爸接班家族資產,很有經營頭腦,憑借家裏的財力,開連鎖超市,搞房地產,生意做得紅紅火火,短短幾年,就一躍成為鳳鳴縣的首富。
鄭鑫在家排行最小,上麵有一個哥哥、一個姐姐,從小被家人溺愛,要星星不給月亮,十六七歲就開始出入歌廳、洗浴等娛樂場所喝花酒耍大錢,到了二十來歲,更是花天酒地,無法無天,多次因爭風吃醋把人打成重傷。
在這鳳鳴縣城,鄭家經營多年,政府各個口上年節都有來往,購物卡一把一把的送,公檢法通吃,鄭鑫上有爺爺溺愛,下有一幫小混混奉承,早就不知道天高地厚,確實也是,以鄭家在鳳鳴縣的勢力,除非鄭鑫公開謀反,就算殺下一兩個人都能輕鬆擺平。
驕奢跋扈的鄭鑫何曾受到過這等委屈,剛緩過勁兒來,就大叫著讓他那幾個朋友給他報仇,“給我把那小子往死裏打,打死了人我兜著!”
鄭鑫的那五個朋友,其中有三個還是比較厲害的,正規武校畢業,在鄭氏家族企業的保衛部上班,這三個人不但在武校學武,還在校外拜一名江湖藝人為師,學了一身的好手段,平時和鄭鑫臭味相投,跟著鄭鑫混吃混喝混小姐,而鄭鑫又時常在外麵闖禍,也需要幾個能打的跟班,所以一出來就帶著他們。
這五個混混在鄭鑫的喝罵聲中想要竄上台,張士剛豈容他們安安穩穩地上來?抬腿踹翻兩個,不過另外三個人還是趁機上了戲台。
其中一個叫錢大鵬是大師兄,他上下打量了幾眼張士剛,說到:“你這小子沒三塊半豆腐高,穿著高跟鞋都能走到桌子底下去,下手還挺狠,咱們有什麼深仇大恨?”
另一個人叫蔣進軍,翻著三角眼說道:“跟這個鄉下的野小子廢什麼話?今天好好修理修理他!”說著一記直拳直奔張士剛臉上打來。
張士剛並未躲閃,幾乎是與此同時,也是一拳打向蔣進軍。
這種打法把蔣進軍嚇了一跳,那一拳打到一半慌忙收回,跳到一旁。
“真是邪門兒!”蔣進軍打架的場麵也是經曆過不少,可從未遇到過這種兩敗俱傷的打法,嘴裏不由得念叨。
張士剛一拳打出之後,見蔣進軍身法也很快,已是閃到一旁,張士剛順勢一側身,突然曲肘撞向錢大鵬小腹。
錢大鵬也對張士剛的打法感到奇怪,一愣之間,張士剛的右肘已到跟前,此時想要躲避已是來不及,他情急之下,身體往後急仰,咚的一聲摔在地板上。
打架和下棋一樣,決不能分心發愣,一分心發愣就會給自己造成麻煩,不過,錢大鵬到底是練過功夫的人,有摔法,自己摔倒不會受傷,隨後一個就地十八滾,避開可能跟隨而至的攻擊。
饒是錢大鵬功夫不錯,這一摔一滾,也是顯得非常的狼狽,滿臉都是驚懼之色。
練家子都知道人體的肘部是最具攻擊力的部位,這一下要是打實,肯定會疼得直不起腰,甚至還可能會被擊折肋骨、傷到內髒,這要不是錢大鵬習武有素,恐怕難逃一劫。
“沒看出來,還真有兩下子!”剛才被張士剛一腳踹下去的姚東強此時已上了戲台,眼中滿是狠辣之色。
現在,錢大鵬師兄弟三人,再加上那兩個小混混,一起把張士剛圍在中間——五對一。
趙雲飛一看戲台上形勢嚴峻,張士剛再能打,但雙拳難敵四手,餓虎還怕群狼呢,勢單力孤,馬上就要吃虧,況且,對方五個人全都是年輕力壯的小夥子,其中的三個人,從站立的姿勢上就能看出來,這三人全都練過武術,雙方的梁子已經結下,萬一張士剛敵不過吃了虧,對方人多,他恐怕會吃大虧。
趙雲飛想到張士剛數次幫過自己,滴水之恩當報以湧泉,此時張士剛有事,自己肯定不能袖手旁觀,當下囑咐韓拓照顧好小吉、李蘭芳和董琳,自己從人群中往擂台邊上擠。
董琳怕趙雲飛惹事,叫道:“你、你,要上去嗎……”
趙雲飛回頭看了她一眼,說道:“沒事,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