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大院內。
王德福舒服的躺在椅子裏。
椅子一旁,管家臉色憂慮的低聲說道:“老爺我打聽到張寬這次離開是為了獲得九宇道場弟子的身份······可不管怎麼說,張曉波畢竟是他的親生父親啊!”
“怎麼,管家?你害怕了?害怕張寬回來會報複我們?”王德福懶散的抬起眼皮瞥了管家一眼說道。
“老爺,那張寬據說在一年之前就巴結上了九宇道場的某位執事大人。這可不好對付啊。”管家臉上憂慮之色不減。
“九宇道場的執事大人?”
椅子裏的王德福頓時被嚇了一跳,“那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
“老爺,其實我也是剛知道。”管家聲音越發低沉。
椅子裏的王德福也陷入沉默,許久之後,他探手伸入懷中,很是肉痛的摸出一根金色羽毛,而後使勁咬破了自己手指,滴了一滴鮮血在金色的羽毛上。
看著這根金色羽毛,管家的目光徒然變得火熱起來,因為他知道這根金色羽毛背後到底代表著什麼!
鮮血滴在金色的羽毛上,立刻被金色的羽毛吸收個幹淨。
隨著金光一閃,王德福手中那根金色羽毛頓時消失不見了。
“羽毛啊羽毛,快點飛去我二叔那裏。”
王德福抬起頭望著天空,自言自語道。
······
傍晚。
張家院子。
“妹妹,我回來!”
“妹妹,快點出來迎接你凱旋而歸的哥哥!”
從院子外麵張寬走進來,帶著一路的風塵和滿臉的喜悅。
此時他身穿著九宇道場的道袍,懷裏揣著弟子令牌,哪怕是那個王德福又帶了一幫人來,現在也需要好好掂量掂量。
九宇道場的雄威不可侵犯!
“哥,咱爹沒了!嗚嗚嗚······”
房間裏跑出來滿臉淚痕的張欣雨,一把撲進張寬懷裏。
“妹妹,你的臉!妹妹,你說什麼?咱爹······”
張寬的身體倏然一顫,臉上看不出太多表情,隻是眼角悄悄滑落的淚珠和盡管在拚命的掩飾,卻始終無法全部掩飾住的憤怒,顯示著此刻他的心中絕對並不像表麵上看起來這樣平靜。
“是誰?”張寬問道,仿佛在說著一件和自己完全沒有關係的事情。
不過張寬不傻,自己剛離開這麼短的一段時間,家裏就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必然是因為有人在暗中搗鬼!
可是這種平靜聽在張欣雨的耳朵裏,隻有一種讓她心驚肉跳的感覺。
或許隻是一瞬間,張欣雨便明白了哥哥的意思,她其實原本固執的想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她害怕哥哥也會因為自己的事情,遭遇不測。
沉默良久,張欣雨終究還是過不去自己心中的那道坎,“是王德福和管家!哥,我求你一定要為爹報仇雪恨!嗚嗚嗚······”
······
夜,漆黑如墨,正是殺人的好時候。
王家大院內,燈火通明,隨處可見來來回回走動的人影。
“唉,這大晚上的不讓人睡覺,非要讓人走來走去,你說咱們家老爺不會是有病吧?”一個家丁壓低了聲音說道。
“噓,小聲點。你不想要命了?”
另外一個家丁連忙小心的四處觀望一番,之後把聲音壓得更低,說道:“我聽說這一次咱們家老爺好像得罪了他惹不起的大人物了。”
整個王家大院內,上百名家丁都在竊竊私語。
管家則一步不離的守在王德福身邊,臉上的憂慮之色絲毫不減。
“管家啊,事情真有你說的那麼嚴重?”王德福有些懷疑的說道。
“老爺,我和這張寬打了一年的交道,他從小生活在和別人不一樣的家庭裏,自是要遠比一般人的心性更加成熟。”管家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