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分有分開的美好(2 / 3)

第二天四處轉轉而已,沒哪裏特別,特別的隻有似有若無的感覺。周霖再次見到米悅的時候沒有想象中的不知所措,一年未見,她眉眼依然動輒帶笑,卻多了幾分安靜。兩個人走在海邊的沙灘,秋天的海風帶著幾許餘留的夏日驕陽吹過又吹過,約定第二天來看日出。第二天淩晨才三點,米悅的電話就響個不停,原來是周霖叫她起床,遲了就要錯過日出了。米悅梳洗好兩個人匆匆奔到海邊去,天還是黑蒙蒙的,透著路燈略帶昏黃的光線。淩晨的海邊比想象中冷太多,沒有風隻有霧氣像帶著冰渣子往人身上鑽,米悅不禁往周霖身邊湊了湊,他一個臂彎把她擁進來,世界是溫暖的。兩個人走來走去,看著翻找貝殼的人不怕冷。有的沒得講些閑話,一會兒說說怪不得海邊見不到貝殼,一會兒說不知道太陽是不是小學的時候那篇課文裏麵寫的那樣壯麗。將近四點半海的對麵才是一片魚肚白,太陽一點一點走出來,秋天到底是秋天,太陽都蒙著一層溫柔的色彩,握著的手舍不得放開。米悅看著太陽突然霧眼迷蒙,問周霖,你還願意要我嗎?抬起頭看見周霖的一雙眼睛看著她身後的太陽,說你怎麼了?是不是他對你不好?米悅說,我分手了。你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嗎,你有沒有在等我?一會兒她自言自語,不,你沒有等我。尷尬的冷淡的氣氛揮之不去,周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米悅走了,她的笑容她的眼淚揮之不去,纏著周霖痛苦不堪。想不出怎麼辦。他給曉昀發個短訊說,曉昀,你說夢想是不是最重要的?曉昀說,是呀,怎麼了。周霖不回答接著問她,那夢想接近,有實現的機會,該不該去追尋。曉昀說,該呀。你這是在說什麼?一會兒就收到周霖的短訊,那如果會傷害到別人呢?曉昀大概知道他要說什麼。就說,沒事兒,你去追尋吧。跟喜歡的人在一起這麼久,我已經覺得滿足了。我們分手吧,我放你走。周霖說,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曉昀生氣了,那你是什麼意思,你以為我不知道嗎?我又不傻。就這樣,你走吧,我不要你了。

一年多以來,曉昀的一場戀愛似乎風生水起,甜蜜無限,隻有她自己知道幻覺是多麼真實,自己想它是怎麼樣就編成什麼樣子。不被愛的那個人,才是第三者,曉昀終於決定瀟灑一回。說沒有感情太容易讓人相信。一年的戀愛就是一年純粹的異地戀,精神戀愛到沒有接觸的機會。怎麼會有感情。世人以為柏拉圖的戀愛就那麼簡單嗎?曉昀充滿了壯士斷腕的悲劇,仿佛她是為了周霖的幸福才離開,給他自由,他的幸福就是她的幸福。周霖不懂曉昀在想什麼,矯情的一切思想都是安慰自己,想說我沒有那麼悲劇,活在自己的想象裏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你愛的人剛好也愛你,不過是個童話。一憂傷就寫字是曉昀的習慣,關於舒宇的那本日記就是這樣來的。浮誇矯情的一切都是為了跟現實反著來,好像這樣她就不是那個優柔寡斷一無是處的自己。分手以後的日子,曉昀過的比誰都充實,書不離身,看小說的速度是一天比一天快,背單詞看書。她安慰自己做個沒有外貌的女生也許也不錯。她們還是一如既往,假裝不知道她的神經質般安靜的療傷,失戀,是那麼容易愈合的麼!陳煜跟曉昀的聯係從跟古月和好以後就少了起來——怕古月多心。無從得知關於曉昀的一切,日子似乎平淡的可以細水長流了。對曉昀來說,日子真的就像水流一般,悄悄過去不留痕跡,以至於當她回想這段時間究竟在忙什麼的時候,居然毫無印象。不過她一向如此,像有失憶症似的盡快忘記一切不要記得的故事。

周霖如願以償的消息迅速傳遍老同學,打電話詢問的人實在不少,沒有人提起曉昀,誰知道中間是怎樣曲折或者不堪入耳的故事,不打聽不代表不好奇。大頭偷偷問過曉昀,說你難道就甘心嗎?曉昀豪爽的哈哈大笑說,這有什麼的,我喜歡的人多了,不差這一個吧?!大頭不置可否,苦笑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