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柧耪? 白衣女屍(1 / 2)

岑青在魚鱗般的屋脊上縱躍來去。 Ww W COM下方的那些行屍走肉偶爾會抬起頭,朝著他咆哮幾聲,隻不過全都是新生不久的僵屍,沒有吸取多少血氣,行為木訥的厲害,更不用爬牆了。因此除了視覺上有些惡心之外,他倒沒有其它的感觸。

張家的舊宅很快地就被他找到,形製與張鈺講過的一模一樣,隻不過門前的牌匾已換做了粗糙的金國文字,大約之前住在這裏的是一位女真貴族,隻不過大變之後,這裏同樣變成了死宅。

地窖所在的後院裏,有一位頭上還穿著冬衣戴著狐皮帽子的金國官員,隻剩一邊的狐狸尾巴也斷裂了一半,不知是被自己扯斷的還是在廝打中掉落的。院門緊緊地鎖著,它漫無目的地在院中走動,偶爾走到門邊,便伸出爪子抓上幾把,額頭在厚厚的大門上砰砰地撞擊著,惹得外邊的僵屍一陣騷動。

岑青跳下屋頂,那僵屍官員張牙舞爪地撲上來,被他一腳踏在頭頂,喀嚓一下踩斷了頸骨、僵屍的半個腦袋陷進肩胛大半,看起來像是隻剩一頂帽子扣在肩膀上般,在原地轉了幾圈,撲通一聲摔在地上。

“地窖、地窖……”岑青按照方位尋到了位於院子西北角的庫房,推開許久未上油而吱呀作響的房門,看到了通往地窖的通道,掀起蓋板,一股冰霜之氣撲麵而來,原來那些金國人搶占了這棟宅院後並沒有把冰窖改做它用。這個結果讓岑青長舒了一口氣。畢竟已經過去幾十年,他最擔心的就是來到這裏之後現宅子沒了,地窖沒了,甚至連寒玉髓也被那些女真韃子搶走了。而此刻窖中的寒氣比起他吞掉的那塊寒玉更甚,想來便是寒玉髓還在窖中了。

“寒玉髓,寒玉髓……”他跳著歡快的舞步搖搖晃晃地走進了地窖,左手打了個響指,升起一團光亮,映照出了冰窖正中央的一堆碼列齊整晶瑩剔透的冰塊。冰塊之下,一個巴掌大的鉛盒正散著凜冽的寒氣,顯然是盛放寒玉髓的容器。

“哈,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岑青笑逐顏開地推倒冰塊,拾起了那塊鉛盒,放在耳邊輕輕地晃蕩一下,聽到裏麵傳出水銀流動般聲音,與之前張鈺和追星形容的一模一樣,便順手把它扔進靈鐲之中,“搞定收工,回義陽咯。”

事情順利的有些讓人不可置信,如果中途沒有張錚的搞鬼,自己早就能把這件事做成,甚至已經飛到草原上幹掉鐵木真了,之後便可以放心地遊遍下,順便看看正在統治西方世界到底是鳥人還是光頭。

心裏默默規劃著將來的打算,他走出地窖,抬腳跨出庫房的門檻,猛然向上抬起頭,頂上終日不散的陰雲凝聚成一張凶惡的麵孔朝著他俯衝下來。

同時,耳邊響起一個充滿厭惡之意的冰冷的聲音:“滾!”

“好啊,我這就滾。”岑青開心地笑了起來,不僅僅是因為輕易地拿到了寒玉髓,更因為整整轉了半,早已聽夠了僵屍們嗷嗷的叫聲,突然間聽到人聲,真是難以形容的親切,他衝空那張凶惡的麵孔擺了擺手,“拜拜了您呐。”

陰雲上的麵孔皺了皺眉,似乎對他的反應很是不快,片刻之後,那麵孔隱去,岑青聳了聳肩,跳上屋脊,準備順著原路返回。

“站住。”這一次的聲音倒是近了許多,也帶了些人氣,不過依然沒有什麼和善的態度,“原來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