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表達清楚自己的意思,所以你沒聽懂。”岑青沿著巷,抬起手指,一根根冰淩劃了過去,那些冰柱在他走過之後一根根地斷裂,帶著旗花般的聲響飛上空,然後陡然間劈劈啪啪地炸裂出火光,在頭頂下了一片蒙蒙的雪霧。
然後岑青揚起下巴,望向張錚:“你用法訣做一做來看。”
張錚嘴巴張得大大的,就像忽然之間見了鬼。
起來岑青使出的隻是簡單的把戲,然而他從來沒有聽過這種法術。
“不會?”岑青再次笑了起來,單手一揮,巷另一邊的冰淩也一根根地飛起,同樣均勻地接連炸裂在頭頂上,“很簡單的法術,我自創的,這個法術我可以把它命名為‘歡喜地’,唯一的作用就是用冰塊來放煙花。”
她費心費力解釋了半,領悟的卻隻是一個用來戲耍的法術,出來簡直是個笑話。然而張錚親眼看到了一切,卻感覺到仿佛一扇大門在眼前打開。
“你怎麼做到的?”他嗓音有些顫抖地問。
“我剛才把自己擁有的所有法訣拆解,打散,明白每一個字符代表的含義,再重新組合起來,就像文人習字寫作一樣。”岑青通過實驗親手證實了自己方法的可行性,表達也愈清晰起來。
“法訣怎麼可以拆解?”
岑青抿了抿嘴,現自己無法向張錚解釋清楚自己擁有“鑰”和“啟”的事情,如果原來他擁有的是金手指,現在唯一剩下的東西,隻能是兩根金汗毛。想了想,他回答道:“法訣當然可以拆解,你之前學習法訣符籙,就跟孩童學話一般,隻知其表意,不知其寫法,離識文斷字還有一段距離,更不用拿文字來做文章了。”
張錚默然無語。
“至於當初李藏鋒一張草紙蘊含滅萬法的劍意,隻不過是他把自己的修為傾注在那張草紙之上,就像我前晚上一式使出一半靈力一般,你敢想象我身上帶著幾十個那樣的招式嗎?”
“你是個瘋子,也是朵奇葩。”
張錚嗟然長歎,他無法複製岑青的方法,但是岑青的法卻為他打開了一扇門,等到踏入金丹真人的境界,他將有機會親自去驗證一番。
“但是為什麼我看著你現在的樣子如此討厭呢?”
“我會原諒你的,因為你這隻是學渣對學霸然的敵意罷了。”
……
這隻是去往財神廟途中的一個插曲,因為岑青與白素貞的辯論而起,又因他與張錚的嬉鬧而終。至少在這個時候,兩個人都沒有意識到他們究竟在探討什麼樣的東西,然而九重闕上巨大的眼睛和耳朵卻看到了聽到了一切,並把他們的對話傳遞給了高處宮殿裏的神明。
“遣破碎星下界,使他再入輪回。”
隨意地吩咐了一聲,那尊貴的神明緩緩闔起雙目,似乎不再關心。
高高的空中,再一次席卷起濃重的黑霧陰風。(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