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T集團每年都會在指定的醫院為全體員工進行體檢,今年也不例外。
舒開陽走下瑪莎蒂拉,進入醫院貴賓診室進行體檢。
體檢順利的結束了,舒開陽走出貴賓診室,往醫院門口走去。
快要走到醫院門口的時候,一名長發女子手中的報告單忽然不小心的灑落滿地,連忙不迭的撿拾。
這時一張單據飄落到舒開陽的腳下,他順手撿起送到女子的手中。
“哦,謝謝。”低頭撿單據的女子抬起頭來,一雙如水的雙目對上舒開陽的眼睛。
兩個人同時愣在了那裏。
“陽?”女子的聲音滿是驚喜。
“沈——曼——曼。”舒開陽仿佛是從牙縫裏擠出的名字,聲音像天邊的風箏一樣遙遠。
聖羅蘭咖啡廳是舒開陽和沈曼曼當年熱戀時經常光顧的地方,自從沈曼曼走後舒開陽從未踏足過這裏。
舒開陽和沈曼曼在當年最喜愛的桌旁落座。
沈曼曼環顧一下四周,感慨道:“這裏一點都沒變,還是以前的樣子。”
說完凝望著舒開陽:“你也沒有變。”
這時侍者過來點餐,沈曼曼拿起餐單。
“來一杯藍山咖啡吧,不加奶不加糖,我還記得這是你最愛的口味,是吧陽?”
舒開陽看著眼前的女子,遙遠的記憶瞬間浮上心頭,好似又回到當年那段熱戀的歲月。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舒開陽終於開口問道。
“回來有一段時間了,這些年你好麼?”
“還好。”
咖啡送上來了,兩人默默的啜飲著咖啡,一時無言。
良久,舒開陽打破沉默,問出了一句已經盤繞在心頭多年的話。
“沈曼曼,我一直想不明白,當年為何你那麼輕易的便離開我,難道我爺爺的支票比我們的愛情還重要麼?”
沈曼曼看著舒開陽垂下了眸光,再抬起頭的時候眼中已經帶了星星點點的水意。
“陽,你還在怪我是不是?”
“我不怪你,我尊重你的選擇,所以這麼多年來我沒有主動去找你,但是我需要一個理由。”
“我……”
舒開陽看見沈曼曼的哽咽,心不由得軟下來,麵色放柔了許多。
“我是有苦衷的。”沈曼曼輕聲說。
“苦衷?什麼苦衷?”
“我不想連累你。”
“連累?”舒開陽不解的問道。
沈曼曼默默的拿出一張醫生證明,那上麵清楚的寫著沈曼曼的名字和罹患子宮肌瘤的診斷。
“這是?”
“這是我的診斷書,當年我被確診患了子宮肌瘤,已不能生育。你是舒家獨子,我不想連累你,所以隻有忍痛離去。”
這是舒開陽從未想過的答案,他不禁怔住了。
沈曼曼如水的雙眸凝視著舒開陽:“陽,這麼多年我一直忘不了你,你還愛我麼?”
舒開陽對視著沈曼曼的目光,舊日的情感仿佛再一次的在心中蕩漾。
驀然,葉從安的臉忽然閃現,舒開陽一震,從回憶中回過神來,半晌之後才慢慢的說:“曼曼,我已經結婚了。”
久別重逢的意外和舊日澎湃的記憶衝擊著舒開陽,但是他卻萬萬沒有想到,這個久未謀麵的昔日戀人的出現並不是偶然,而是舒池特意為他安排的驚喜。
沈曼曼,人如其名,容貌秀美身姿曼妙,外表楚楚可憐,很能激起男人的保護欲,骨子裏卻是一個水性楊花的拜金女郎。
當年,她與舒開陽熱戀的時候腳踩好幾隻船,他的一個情人竟然還是舒開陽的好友,隻不過兩人互相都不知道內情。
沈曼曼的伎倆可以哄騙年輕熱情的舒開陽,卻瞞不過舒老爺子銳利的目光。
舒毅給沈曼曼三百萬,讓她主動離開舒開陽出國去定居。
沈曼曼見舒開陽隻是一個沒有實權的少東,二話不說便接下支票去了法國。
因為怕舒開陽受不了醜陋的真相,舒毅隱瞞了一切,假裝棒打鴛鴦拆散了他們。
就因為這樣,舒開陽從此便不諒解爺爺,整日花天酒地放浪形骸的報複。
舒毅沒有辦法,再加上選中了葉從安,才舉辦那場因緣際會的智力競賽選新娘。
法國香榭麗舍大道上,沈曼曼一家家店的逛著,手裏已經拎了好幾個紙袋,都是當季的品牌新裝。
當她感覺到有些勞累的時候,走進一家咖啡廳坐下,點了一杯卡布奇諾,剛要喝一口,一個英俊的中國男子站到了她的桌前。
“沈小姐?”男子摘下墨鏡,有禮的問道。
沈曼曼放下咖啡,打量著對方,那雙漂亮的桃花眼她似曾相識卻想不起來在這個男人到底是誰。
“請問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