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小楠無力的望向幻月,那個一直對他很好的男人,不能再讓他為他受傷,反正自己是將死之人,落入誰手,也不過是一樣難逃羞辱,至少這個公子看起來還不錯……
“那好,你跟我走,我就放了他。”銀狐挑起他的下巴,一臉戲謔。
銀狐的話一出,小楠就淒然一笑,果然,要的還是他。他蒼白的點頭:“好。”
“楠!”幻月急忙運功,想要突破穴道,胸口去徒然一痛,一絲鮮血從嘴角滑出,身體卻還是無法動彈。
“嗤——你當真以為,自己能破了我的獨門點穴功?”銀狐鬆開小楠,走到幻月身邊,一隻手緩緩的往他的胸前伸去……
“公子……”
小楠虛弱的聲音傳來,銀狐的手僵在了半空中,而後飛快的伸出去,點了點他的胸口處,後快速的回到小楠的床前,似笑非笑的看著因為突然有力而重心不穩砰然倒地的幻月。
幻月一隻手抹去唇角的鮮血,憤怒的看向銀狐,雙拳緊緊握著,胸口的疼痛還沒有褪去。
“來,慢慢起身。”銀狐扶著小楠起床,替他穿上鞋子,讓他一手攬住自己的肩膀,將重心壓在她身上,她扶著他慢慢的往房間外走去。
幻月看著他們離去的身影,眼神有些複雜,他剛才看到銀狐的眼裏沒有惡意,也沒有-欲-望,或許,讓楠留在他的身邊會比在這個風月之地好?他連忙站了起來,跟在了他們身後。
“喲,公子,你這是要帶著我們的小楠往哪走啊?”看到銀狐和小楠緩緩的下了樓,老鴇連忙迎了上去,一雙眼睛帶著犀利的光芒。
“自然是往我家去,這人很不錯,我給你贖了,說吧,多少錢?”銀狐看著小楠越來越蒼白的臉頰,心裏微微有些著急,想要盡快回了客棧,看向老鴇的眼神帶著濃烈的不滿。
“這可是我們的頭牌啊~”老鴇故意拉長了聲音,想要從他手上贖人可以,但是錢自然是不能少的。
“直接說價吧。”銀狐的口氣開始不耐煩了,她明顯的感覺到了小楠的身上已經開始被汗水浸濕,她環住他腰間的手還有些黏黏的。
“一千兩。”老鴇伸出一根手指頭,大有少一分都不行的姿態。
小楠本已蒼白的臉上更是慘白,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公子會不會給不出?
銀狐直接從懷裏拿出了一錠不知值多少錢的金元寶:“這個夠了吧?”
老鴇的兩眼發直,急急地從銀狐的手上搶過金元寶,生怕她反悔似的搖了搖手:“夠了夠了,你們走吧。”心裏卻在暗暗偷笑,想必他是一個弄不懂錢財貴重的紈絝子弟。
小楠和跟在身後的幻月微微一驚,這個人出手如此闊綽,究竟是何人呢?
銀狐扶著小楠遲緩的走出春歸樓,夜市中的人來來往往,他們兩人的回頭率上升了百分之百,兩個同樣絕色的男子,一個柔軟的靠在另一個的身上。身著青衣的男子臉色蒼白,步伐虛晃,身著白衣的男子臉色紅潤,步伐略略有些不穩,這樣的組合總是能讓人想入非非,有些大膽的甚至指指點點的討論了起來,直歎如今世道世風越下。
跟在身後的幻月想上前去搭一把手,但又怕被銀狐轟走,隻好沉默的跟在他們的身後,不安的看向那兩個搖搖晃晃的身影。
話說邵輕等人吃了飯,沐了浴後卻還不見銀狐的身影,便派出譚清譚楚兩人出去找尋一番,以免發生意外,雖然她是師承紫羽,但誰也沒見她出過手,不知底細,自是要擔憂一番。
譚清譚楚兩人在夜市裏晃來晃去,卻始終不見銀狐的身後,正想回客棧的時候看見兩個男人相扶著的跌跌撞撞的身影,譚楚眼尖,一眼就望出那個白衣男子打扮的人正是他們的少宮主銀狐,連忙揮手大喊:“少宮主——少宮主——”
譚清一個爆栗敲在譚楚的頭上:“應該叫少爺。而且,看見了就過去,在這裏揮手大叫,成何體統!”他疾步往銀狐所在的方向走去。
聽見譚楚的聲音,銀狐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這裏離客棧還有一段時間,若是這樣扶著小楠走回客棧,不知道要浪費多少體力,雖然她武功高強,但身體總是個女子,扶著一個男人多少也會費些體力。
“少爺。”譚清停在銀狐麵前,隻是微微頷首,對於她扶著的男人卻問也不問,那不是他的做事範圍。
“嗯,背著他。”銀狐一隻手擦了擦額頭上冒出來的汗水,朝譚清勾了勾手。
譚清順從的轉身半蹲著。
“上去吧。”銀狐示意小楠攀上譚清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