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家名叫“夢夜”的酒吧。
搖滾樂在空氣中激蕩著眾人的耳膜,台上點點的燭光是卡座上的唯一光源,不斷旋轉的射燈加上像霧一樣的燈光下的舞池,幾對男女站著在鬥酒;四周環繞著一群疲憊的人影,蠢蠢欲動著為下一場更激烈狂猛的勁舞做著熱身準備。
俊仁帶著我在這家酒吧喝酒。
強勁的音樂衝擊著我的腦海,幾口酒下肚,酒精及音樂帶給我前所未有的興奮。
我終於明白為什麼這麼多年輕人喜歡到這些地方玩。
這真是個令人發泄的好地方,快樂時可以大聲歡呼,悲傷時可以放泄大叫,沒人當你是怪物看,更可以增加人與人之間陌生的距離。
真是一個好地方......黑漆漆的四周,卻有著一顆顆沸騰的心。
我學俊仁玩“式盅”,我老是輸,但覺這裏的酒越喝越好喝,越喝越興奮。
我喝了很多酒。
我的頭很昏,天、地在我的麵前不停地旋轉,隻感到腳步輕盈得有如騰雲駕霧,酒精擊活了我體內的叛逆,我興奮得亦是大笑大叫。
酒意中俊仁在車上擁著我狂吻,而我第一次在酒精興奮的驅動下回吻他。
他的一手抱著我另一隻手輕輕地伸進我的小禮服。
腦海裏我卻想起何浩,想起何浩俊朗的笑顏,淡淡的吻,與眾不同的氣息,何浩的眾多女朋友,想起何浩對我不屑的樣子又愛又恨。
一切就這樣發生了......
我將少女的初夜給了一個默默愛著我的男人。
一個月後我發現自已懷孕了,在驚惶中不知如何是好。
為當晚的放縱滿腦的懊悔不已,怎麼這麼不小心,才一次的出軌就做就了一個小生命。
俊仁卻興奮地說:“我們結婚吧!反正都有孩子了爸媽一定很開心。”
“但我不想這麼早結婚。讓我再考慮一下好不好?”我軟弱無助地低聲說。
“是為了總在你麵前出現的錢浩,對不對?”俊仁有些恨恨地說。“他會珍惜你嗎?你這莫名其妙的笨蛋?”
“這是我的事,我隻想考慮一下,好不好?”我煩燥地對他大呼。
天,我的體內居然孕育著一個神奇的小生命,我突然覺得渾身疲憊不堪。
我知道我這句話有點傷了俊仁,因為他不愛說話的雙唇比往常閉得更緊,眉頭皺在一起。
“小若,和我去消夜好不好”接到何浩的電話,我很高興。
內心被一種越來越劇烈的罪惡感和歉意,衝擊著。
我匆匆關上花屋,回家洗一個香噴噴的澡,換上可愛的長裙,長靴,披上厚厚的外套。
我知道我樣子很美,從錢浩的似笑非笑而又目不轉睛眸光中就得到答案。
“小若我快生日了,你送什麼給我?”像一個要向大人討寶的小孩。
“不如送皮帶吧?”何浩興致勃勃,“領帶亦不錯。”
“為什麼送這些,我送生日蛋糕吧?”我有點心虛。
“難道你不想綁著我嗎?”他狂熱的眼神迫視著我。
“綁著你有什麼好,讓你女朋友綁吧。”我故意裝傻,心卻不禁一酸。
......
整晚我像失了魂,跟本不知何浩在跟我還說了些什麼。
在到我家的樓下。
錢浩把他小車上的花拿了出來凝視著我雙目溫柔地說:“這是我一生人第一次送花給女子。”
“可是我不是第一次收花。”我冷冷地給他潑冷水。
“原來你一直還愛著國明?”他有點困惑。
“是呀,我的初戀來的,怎麼會忘.....”
我故意誤導他,因為我很怕我的愛亦成為他的笑柄,更怕自己再在他麵前淪陷。
“錢浩,你的新女友呢?”
“散了!”他沒好氣地答,好看的雙眉緊鎖。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呀。”我輕描淡寫地說著,內心一陣刺痛。
“你......“錢浩有點氣結,“算,不跟你瞎說。”
“花我也收了,夜深啦,何浩我要上樓了。”
我正欲轉身上樓他突然用高大的身軀把我攔住,緊緊捉住我的雙手,他輕輕地抬起我的臉小心的捧著,我無從逃避自己對他的迷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