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們幾個朋友中最幸運的一個吧......
亦是令我仍相信現代的愛情婚姻,仍會有它幸福一麵的一點微薄證據,最起碼,她可以跟她的所愛行著同等的步伐,相依相伴......
而我越來越沒耐心在花屋逗留了,失去了愛的花屋我覺得再也不吸引人了,麵對到來做花車的情侶,我卻感到有莫名的哀傷,更有著對我十足的諷刺。
現代婚姻能得到幸福的隻是鳳毛麟角,多以不歡為結局,難怪失意人說姻婚是墳墓,但為什麼又有這麼多人樂意進入這個墳墓,或許正確地說姻婚就是一道圍牆,外麵的人好奇裏麵的人生,而裏麵更多的人卻渴望外麵的自由。
我深深感到自由是多麼可貴,沒有牽掛的自由是人生的可望而不可及的侈奢品。
本來是個快樂天使的我,現時我知我是一個已經折翼的天使,我的雙腳更緊緊的被無形的枷鎖鎖著,我再也飛不起,我已在凡塵墮落、深陷,永沒法起飛。
我從花店取回了一束開得正豔的香水百合,淡淡的幽香輕輕透入我的內心。
很久沒有麵對香水百合的勇氣了,是的,現在我連麵對它都需要勇氣。
我怕香水百合勾起我不愛為人訴說的傷痛,勾起我曾作的選擇。
我沒有把它插起,就把它放在陽台上讓烈日給它來個猛烈而殘酷的照射,無聊到看著它從盛放中慢慢地凋謝。
整個過程就從我的眼裏、心裏不停地像幻燈片一樣反反複複地重播著。
就這樣,亦就是這樣,花走盡了它的生命。
也可以這樣說,就這樣我就扼刹了它生存的最後一線生機.....
我呆呆地望著它,想到自己的殘忍,想到它的可憐,內心的內疚不禁一陣心酸,是的,我在糟踏著它,但卻又不得不去同情著它。
然而又有誰對我作同情的憐憫。
我變得很愛睡,其實睡著也不是不好,起碼夢中也偶有令我快樂的事;起碼睡著了就不用去麵對現實的無奈,有時甚至希望就這樣一睡不起.....但又為自己不負責任的想法沉痛不矣,死又何懼,又如何去狠心地舍棄心愛的女兒;又如何狠心到令父母白頭人送黑頭人.....
我連死的資格也沒有,這是什麼樣的人生。
“離婚”吧!
不敢想像如何向父母交代,如何向女兒解釋,屢屢一接觸到離婚的念頭,就嚇得躲在厚厚的被裏直打哆嗦,無可否認,我非但不是強者,且是個怯懦軟弱,慌張地瞻前顧後,憂慮多多的無助女人。
在磨難中過活的人,總覺得日子難堪、難受,像螞蟻爬行一樣,緩慢得教人生厭。
越來越無聊的生活,我從網上找到了另一個快樂的源地。
我可以毫無顧忌地隨意發泄。
我可以是男,可以是女;我可以是富豪揮霍侈奢;也可以是不值一文的流浪漢,去祈求別人的憐憫......更超前地我可以是一個情聖,到處留情;可以是個小騙子到處去招搖撞騙.....
網上虛無的世界,正適合我這顆毫無著落的心。
我的網友很多,男的,女的,老的,幼的反正我跟他們聊幾句覺得他有趣就多聊幾句,覺得無趣就把他從我的網絡中永久消失。
細數著他們有趣的名字:
“一切如風”談話作風跟他的名字有點相似,很成熟很世故。
“風雲”的談吐無厘頭,相信入世不深。
“海島深情”談話很輕挑,相信是個很浪漫的花花公子......
“長發女孩”說話開放,粗口不斷,是個不知是男是女的小無賴
......
反正就是有趣,大家又不相識,就在網上瞎吹。
而我的網名“小丸子”。
“小丸子”就周旋在一群不知是老是少是男是女的人群中,生氣時給他們發炸彈,高興時給他們送花;凡正再大方點送洋樓送鑽石又何妨,網絡上的東西虛構得亦夢亦幻,亦真亦假,誰又會在乎?
這裏還是“皇朝酒樓”,但已不再是過去的“皇朝”了,過去它是如此的典雅,如此的溫馨。
可能經營上的理念不同,不同的老板接手當然有他不同的經營方針、風格、品味。
現在的“皇朝”用雲石鋪著外牆,裏麵裝璜得像星級酒店的餐廳,富麗堂皇,裏麵的一切從餐桌、椅子細到餐具;以及裏麵的管理人員從老板甚至到服務員亦不知是第幾代的交替.....高高的琉璃燈在大廳掛著,閃耀地散發著令人有點迷惑的淡淡黃光,裏麵唯一不變的就是仍還播著優美而纏綿的背景音樂吧!
幾年來事物亦如此發生著從內到外的變化,更何況是血肉之軀呢!
而錢浩生了一個可愛的兒子,在他人丁單薄的家庭中無疑是一個驚喜,是一個心頭寶,更從心理上完全滿足了他父母的繼後香燈的傳統國民心態。
想想他兒子亦應有2歲大了,提起他兒子他就一臉得意地笑,強烈的父愛在他的眼中濃烈地散發著,他很愛他的兒子,亦寵得他無法無天,有時我想他兒子如要天上的星星他亦笨笨地去為他想辦法去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