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秒後,那群野狗嚎叫著撲擊抓撓,根本無法撼動實木製造、外麵蒙著鐵皮的房門,無奈的散去。
夏洛特和金發少年都鬆了口氣。
金發少年笑了笑,打招呼:“我叫威廉,威廉·哈特。感謝女神,你是我這五天內見到的第一個活人。”
“夏洛特·哥爾。”夏洛特看了一眼威廉手中的左輪手槍,笑著回答:“感謝你救了我。”
……
……
威廉·哈特,在這片街區小有名氣,是治安官愛德華·哈特的兒子。
雖然是這裏最大的官二代,但威廉並沒有什麼壞名聲。
當然,原因可能是夏洛特接觸的層次太低,也可能是一年中的十個月,威廉都在魯爾區的米爾頓商學院上學。
同樣是僥幸存活,同樣是獨自一人生存了十幾天,夏洛特和威廉很快熱烈的交談起來。
兩個人都有很多話要說,也非常有共鳴,哪怕前言不搭後語,也聊得十分開心。
“是的,那裏隻有我一個人!還要防備那些野狗和禿鷲!”
“禿鷲?我看到過,但它們一般不來這邊。”
“晚上才最難熬,我總是擔心門窗沒有關好。”
“我曾經想過自殺,或者出去和野狗們決一死戰,哈哈,感謝女神,但最後我控製住了自己。”
“哈哈,我有槍!我曾經殺死過野狗!三隻!”
……
……
興奮過後,兩個人突然沉默。
其實,夏洛特和威廉身處兩個階級,之前也不認識,除了眼前的“瘟疫”,其實沒有共同語言。
而瘟疫,是如此的沉重、血腥,並不是一個好的話題。
夏洛特隻能先開口:“威廉……我懷疑這場災難,並不是瘟疫,而是汙染,或者泄露。”說完,將二十天前的工廠爆炸案以及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是……是的。”威廉興奮的有些結巴,低聲道:“但這並不是什麼毒氣泄露,相信我,是某種更神秘的東西。”
威廉的身份,的確可能比自己更接近真相。
夏洛特沉默一下,說出自己的猜測:“我猜……應該是某種超凡力量的泄露。我曾經看到過一些常識無法解釋的現象。”
“超凡!”威廉瞪大了眼睛,大聲道:“是的,和我想得一樣!我曾經聽我父親在酒後提起過,他告訴我,那是禁忌話題,如果公然討論,會被處死的。”
夏洛特笑了笑。
還好,現在這裏的秩序已經崩潰,不會有人來處死自己。
威廉對超凡力量,也所知不多,很難深入討論。
兩個人再次陷入沉默。
夏洛特掏出黑麵包,補充體力,順便鍛煉自己的咬合力,並且樂意分享:“要吃點嗎?雖然和泥土一樣難吃,和石頭一樣堅硬。”
威廉表情有些古怪,眼睛眨得有些快:“這些天……你一直吃這個?”
“是的,不過這是最後兩塊了。”夏洛特用牙齒和口水,艱難的對付黑麵包:“不然我不會冒險出來。”
“感謝你的慷慨。”威廉並沒有接過麵包,而是低頭想了一會,突然起身:“嗯……作為朋友,我必須回饋你。等我十分鍾。”
夏洛特坐在椅子上,看了一眼水壺裏的藍色液體,並沒有喝。
自己還不缺水,能再堅持一下。
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喝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