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淺憂接連兩個巴掌已經將夏禹才打傻了,原本不知如何反應,此時一看兩個姐姐全向著他,他心裏又有了主心骨。
從小到大,他什麼時候被人打過?!
當下不幹了,在地上打著滾,哭嚎著,穿透雲霄的尖叫仿佛要將房頂掀開,很快便將夏老爺引了過來。
一到長廊,便見夏樂顏抱著弟弟,兩人哭得的鼻涕眼淚糊一臉,夏安然柔聲安慰著,董元堯一臉興致勃勃地看好戲,夏淺憂則帶著弟弟站得筆直。
他早就從仆人那裏聽到了事情了來龍去脈,隻不過這仆人是董姨娘的人,在描述時故意將一些實情隱瞞了。
等到夏老爺見到事情的“真實”狀況,氣得臉紅脖子粗,指著夏淺憂地鼻尖,咬牙切齒,半天罵出一句:“胡鬧!”
夏淺憂不卑不亢地站在一邊,沒有因為夏老爺的指責而露出一絲一毫的愧疚,反而將背脊挺得直直的,一臉“我沒錯”的樣子。
這個表情,徹底將夏老爺激怒。他原本想將夏淺憂叫到書房裏,私下教訓。可此時,看到她的樣子,令他徹底歇了為她留臉麵的心思,隻想讓她深刻地認識到自己的錯誤行為。
他怒喝:“淺憂,你可知錯!”
“敢問爹爹,淺憂何錯之有?”
“你……你還敢問我?瞧瞧你做的好事!說,你為什麼打弟弟!”
夏淺憂回答地不卑不亢:“動手實屬淺憂不對,淺憂認罰。不過,淺憂在此要說的是,淺憂一切皆是出於好心。四弟目無尊長,實為不守孝道,言詞傲慢,行為不守信用,淺憂生怕他走上歧途,才出此下策。懇請爹爹明察秋毫,萬萬不可讓弟弟放縱下去。”
她的帽子扣得很大,瞬間上升到孝道的層側。
夏老爺的臉瞬間陰沉下來,“胡鬧!你四弟被董姨娘教育得很好,早就開了蒙,怎麼到你嘴裏成了沒有一處可取的了!淺憂,你為了給自己逃脫罪名,給弟弟扣上大帽子,我對你實在是太失望了!”
“爹爹,姐姐說的都是事實,四哥說要於我比賽陀螺,說好了贏的那方可以拿走輸的一樣東西。兒子贏了,按照約定,四哥應該把羊脂玉給我,可他不但不給,還用難聽的詞語侮辱我和姐姐,姐姐聽不下去,才教訓了四哥啊!”
夏禹辰一看姐姐要被欺負了,將之前的叮囑早忘到了一邊,連忙出聲申辯著,大眼轉了一圈,落在夏安然和董元堯的身上,指著他們接著說:“不信的話,你也可以問問表哥和大姐姐,他們都是在場的!”
“嗚嗚,爹爹!禹才疼啊!”夏禹才相信表哥他們是站在自己這邊的,可他還是怕生了禍端,搶在他們說話前,高聲痛哭,連滾帶爬地抱住夏老爺的腿,將自己紅腫的雙頰露了出來,“爹爹,你可要為禹才做主啊!嗚嗚……是禹才不對,弟弟喜歡羊脂玉給了他就是,為何還要不給,惹得二姐姐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