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以陌唇角微不可察地勾起,很快消失,“我有名字,不叫喂。”
淺憂對上他深沉的目光,從中看到威脅,隻好不情願地開口:“言先生……”
“叫我的名字。”
“……”
兩人大眼瞪小眼的對視,最後淺憂敗下陣來,忍著暴躁道:“以陌,你能不能別動不動就把我抱起來,這樣很危險。雖然我身輕如燕,可你萬一脫手摔倒我怎麼辦?”
著重強調自己體重輕,豈不是側麵說他沒力氣,抱不動她?
言以陌聽出她話中的含義,雙眸一閃,低沉的嗓音毫無起伏的反駁:“我體力好不好,你不清楚?”
輕飄飄地一句話,直接切中要害,淺憂乖乖閉嘴,裝死。
言以陌將人抱到浴室放在馬桶上扶著坐好,隨後擰開水龍頭,為浴缸蓄滿熱水。
淺憂眉梢跳動,有種不好的預感,“言先……以陌,你要洗澡?”
言以陌看也不看她一眼,徑自調整著水溫,“你在醫院住了三天沒洗澡。”
潛台詞就是,該寫的人是你!
淺憂當然很想洗澡,事實上,住院的三天已經耗盡她的忍耐力,早就忍受不了,恨不得徹底的洗刷一遍。可這些小事她自己來就好啊,用不著言以陌動手!
她下意識地抓住衣領,幹笑著攆人:“我自己來就行,你先出去吧!”
言以陌擦幹手上的水,淡淡開口:“你的腳不能沾水。”
淺憂受傷的那隻腳還綁著厚厚的繃帶,醫生很是叮囑過,這幾天絕對不能沾水。
“纏上一層塑料就好了,我自己來就行。”
言以陌深深地看她一眼,也不知從哪變出來一卷保鮮膜,親自蹲下身子,執起她受傷的腳,耐心為她纏上一圈繃帶。
淺憂下意識地想縮回腳,卻被他抓住腳踝固定住,不讓她逃離。
“我真的可以啊!隻是腳受傷,又不是手斷了!”淺憂可笑地揮舞著雙手,努力從他的大手上搶奪保鮮膜。
言以陌很輕鬆地抓住她不停揮舞的手,挑起俊眉,“再多話,我就幫你脫衣服。”
淺憂嚇得一哆嗦,快速抓住自己的領口,那委屈的小模樣,好似被土匪欺負的小媳婦,看得言以陌好笑不已。
手上的動作加快,將原本就包成粽子的腳纏上厚厚的保鮮膜,確定沒有一處能滲水後,他才慢悠悠地移開手指,視線努力從那雙白皙修長的小腿上移開,可還是被那隻完好的小腳吸引去注意。
淺憂的有一雙修長盈玉般的蓮足,五個可愛的腳指頭在他的注視下,可憐兮兮地蜷縮著,粉.嫩的指甲因為用力而泛白。
被他視線掃視過的肌膚,像是被燙到般,一寸寸的變紅,到了最後,淺憂隻覺得整個人都變得不自在了,俏臉更是紅得仿佛滴血,“謝謝你的幫忙,剩下的我自己能行!”
言以陌的眸色越來越深,在失控前移開視線,站起身,啞著嗓音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