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憂不確定公孫啟昱會不會又突然活過來,可她根本不能再等,必須要接受原主的記憶。
原主叫吳憂,窪梁村的村姑,從小體弱多病,常年臥病在床,身邊隻有寡母照顧,從小就失去了父親。
原本母女二人生活還算安逸,直到有一天,娘親采茶徹夜未歸,原主擔憂地一晚上沒合眼。
她的身體不好,萬分不能馬虎,隻是一晚上沒睡,別昏昏沉沉地燒了好幾天。
迷迷糊糊之間,能感覺到有人給她喂水喂藥,那手的溫度很冷,像冰塊一般,可那人身上的香味是她萬分熟悉的,那是屬於娘親的味道。
等原主醒來時,娘親已經回到家,像往常那般照顧著她的生活起居。
也可以說有很多的不一樣,白天的時候,家裏的窗戶縫隙都會遮擋得嚴嚴實實,她的娘親龜縮在水缸後麵的陰影裏,直到太陽下山,才會出來走動,恢複往常的模樣。
原主心裏好奇,可她常年臥床,知道的一切都是娘親教給她的,並不理解這行為的背後含義,依然向以往那般與娘親親近。
這樣的生活沒過幾日便被打破,冬嬤嬤上門將原主接走,把她帶入公孫家。
不同於淺憂用吸收氣的方式將身體狀況改善,原主就是一個病秧子,被公孫府古怪的陰氣刺激到根本,連拜堂的力氣都沒有,還是被人架著虛虛弱弱的拜堂,隨後就和公孫啟昱一起,被抬回屋子。
原主從小便臥床不起,見過的外人一個巴掌都能數過來,何時能見過公孫家這古怪的氣氛?當即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等她醒來時,就覺得有個沉重的物什壓.在身上,喘不過氣,睜開眼後,就見一個俊朗無雙的男人與她近在咫尺。
那一刻原本應該是看不清的,可黑暗的房間裏突然注入一抹光亮,灑在他俊美的麵容上,原主頓時心中一動,整個人被他吸引,連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她何時見過這般天人之姿的外男,隻一眼便讓她喜歡上了。
隨即知道他是自己的死人夫君——公孫啟昱,也沒讓她感到害怕,反而單純地想陪在他身邊。
晚上的時候,兩人同床共枕,到了白天,公孫啟昱則躺在棺材裏一動不動。
在他睡著的時候,原主便老老實實地呆在房間裏,像以往在家那般。
也許是她的乖巧,也許是她能從第一.夜活下來,公孫府上的丫鬟婆子小廝對她的態度明顯不同了一些,夫人甚至都吩咐下來給她送來書看。
原主是識字的,這是娘親薛氏教她的,隻為了能看看書,打發在病榻上無聊的時光。
這樣寧靜的日子整整維持了一個多月,原主已經適應公孫府的生活,心想著要紮下根來,和公孫啟昱好好過日子時,公孫府發生了驟變。
先是公孫啟昱的親弟弟——公孫齊浩遊學過來,回到公孫府,家裏便是一陣人仰馬翻。
他回來的第一天便來拜見原主,見到的第一眼,便冷笑著刺激:“我還當大哥娶回來個什麼人物,原來是這樣沒長開的小姑娘,嬌嬌弱弱的,可伺候好我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