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憂笑盈盈地用休書扇風,目光之中滿是嘲諷,“這可要問問你了,當初你答應是我休掉你,這上麵白紙黑字說的清清楚楚,上麵還蓋著大印呢!”
葛明瑞氣得直喘粗氣,一臉黑的看著笑容滿麵的淺憂,牙齒咬的咯咯作響,“柳淺憂,你含血噴人!明明是……明明是……”
耳中充斥著偷偷摸摸的嘲笑聲,讓他再也說不下去。倏地,他想起了什麼,雙眼一亮,大跳著嚷嚷:“我知道了,你這文書一定是假的!你敢不敢和我去官府驗明!”
淺憂嘲諷地嗤笑:“我這上麵明晃晃的官印還能是假的?你也太不將官府看在眼裏了!我不怕和你去官府驗明,隻是我憑什麼要聽你話,跟你去?明明我手中的就是真的!”
她不想再和葛明瑞虛與委蛇,指著大門,厲聲道:“葛明瑞,帶著你的人從哪裏來滾回哪裏去!我們家不歡迎你!”
葛明瑞被她的銳利震住,好半天沒說出一個字來,差點就按照她說的那樣灰溜溜的離開。
剛踏出一步,他反應過來不對勁,急急地轉身,一手叉腰,一手指著淺憂的鼻尖,“臭女表子,差點被你幾句話哄得團團轉!你偷了國舅爺的東西,還敢放肆?還不束手就擒,乖乖的跟著我離開!”
淺憂環視一圈,看到落在地上的斷裂柳條,她撿起後甩了甩,當作軟鞭一樣直指著葛明瑞的鼻尖,說:“你走不走?不走可別怪我不客氣!”
葛明瑞身後帶著眾多好手,還會怕一個養在深閨的女人?
葛明瑞邪氣的勾起唇角,冷笑:“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就讓你看看厲害!都給我上,誰將這臭女表子抓住,我重重有賞!”
身後的家丁們歡呼一聲,摩拳擦掌地向淺憂撲來。
淺憂一把將柳枝甩了出去,軟趴趴的紙條啪地一聲落在走在最前麵的家丁臉上,頓時抽出一道血肉模糊。
“啊啊啊……”
幾聲尖叫,家丁們被斜著抽飛,形成一個拋物線,落在四處。
葛明瑞目定口呆地看著眼前狀況,眼前的女人還是那個與他生活了一年的女人嗎?怎麼幾天不見,就變成凶狠的女戰士?
葛明瑞打了個哆嗦,嘴裏還嚷嚷著:“廢物東西,都給我爬起來上啊!誰綁了柳氏,我給他再加一百兩!”
抱著傷口哼哼的眾人聽到還有一百兩能拿,還能動彈的,都從地上爬起來,張牙舞爪地向淺憂中了過去。
“自不量力。”淺憂冷哼一聲,將柳條抽得啪啪作響。
“啊啊啊……”
又是幾聲慘叫,這回再倒下的人沒有能爬起來的。
葛明瑞目瞪口呆地看著淺憂似乎在看一個女妖怪。
淺憂瑩白如玉的手指落在柳條上摩挲,粉白與枯萎的枝條對比,竟有種別樣的美感。
葛明瑞吞了吞口水,目光閃爍著一絲迷離,視線碰觸到柳條上的血液後,瞳孔一陣收縮,猛然向後退了幾步,“你……你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