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
風舞也看著一顫一顫地往前走的老人,心中一震哽咽的酸澀立馬就湧上心頭。
孤芷蕭擺擺手,“算了,先出去吧。”
孤芷蕭沒說什麼,歎了一口氣,朝著城門的方向走去。
風舞抿了抿嘴巴,欲言又止地瞪著孤芷蕭的背影,無奈又無力。
靖城城下,原本密密麻麻的驚蟄軍已經退出了數十公裏之外的邊遼,隻有地煞國還在叫囂著。
孤芷蕭一步一步走上樓,鎮守城牆的禁衛軍看到孤芷蕭的出現,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般,重重地鬆了一口氣。
“相爺大人。”
“相爺大人!”
眾禁衛軍紛紛開口朝著孤芷蕭行禮,孤芷蕭淡淡地點頭,“辛苦了。”
微微揚起的嘴角也露出了一抹以往平常時的笑意,似乎眼前兵臨城下的危機於他來說什麼都不是。
“不辛苦。”
禁衛軍的小隊長大聲地吼了出來,其他人也紛紛跟著吼出聲。
孤芷蕭淡笑著,扭頭看著底下一直在叫罵的地煞國軍隊。
隻是……
就在這時,突然從地煞國中走出一個人影,白色衣袍的人影在銀灰色的盔甲軍隊中突兀得很。
看不清麵容,卻能感覺到白衣人在這軍隊中有著十分權威的話語權。
孤芷蕭挑眉,若是他猜的不錯,眼前的這位白衣勝雪的人,一定是驚豔四國的驚蟄太子,風蕭月漓。
沒錯,此時站在底下的人正是風蕭月漓。
所有人都紛紛下意識地給他讓路,讓他來到了所有人的跟前。
“孤相爺,久仰大名!”
風蕭月漓抬眸,看著此時一派清風的孤芷蕭,嘴唇微微開啟。
孤芷蕭聞言笑了,“彼此彼此!”
兩人宛若多年不見的好友一般,你一句,我一句地寒暄著。
兩邊警惕著的士兵都有些傻眼,眼下兩軍對壘,而他們的統帥竟然能這麼風輕雲淡地聊天,是不是太不把戰爭當一回事了?
“孤相爺還在頑抗?”
風蕭月漓抬頭看著城牆上寥寥可數的禁衛軍,忍不住搖頭失笑。
“何為頑抗?”
孤芷蕭笑著反問一句,“你領著驚蟄和地煞的軍隊直接打進我們天罡國都,不過就是為了把天罡打到你們驚蟄的國土上。”
“可是,我比較好奇,你和地煞聯合起來攻打我天罡,不知道這國土是怎麼平分的?”
“這個就不牢孤相爺憂心了,平分國土這件事在沒有殺掉風氏皇帝之前,我們的目的都還是一致的。”
“哦?”
孤芷蕭挑眉,“那太子為何不直接攻打進來,想必以你們此時的百萬大軍打下靖城是輕而易舉的事。”
“確實,打下靖城是輕而易舉的,不過……”
風蕭月漓直接縱身飛起,一眨眼,瞬間來到了孤芷蕭跟前。
所有人都愣住了,天罡的禁衛軍,底下地煞的所有士兵都詫異至極。
風蕭月漓的武功,竟然如此深不可測。
孤芷蕭眉頭都不動一下,“太子這麼自信?”
“彼此吧。”
風蕭月漓睨了一眼警惕地抓著武器的禁衛軍,輕輕地勾了勾嘴角。
“孤相爺,本宮想讓你來驚蟄。”
“嗬,太子這話這就折煞我孤某了。”
孤芷蕭笑眯眯地搖搖頭,“以太子的才華,以你名震四國的威名,我孤某怎能讓太子親自出馬?”
“正是因為本宮親自出馬,所以孤相爺再考慮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