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恐怕青大人不需要費心了。不管小涼涼在哪，我總會護她周全的。”
青亦鬆冷哼一聲，捂著胸口轉身離開。
孤芷蕭看著他一顫一顫往前走的舉動，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頜。
“噠”
“噠”
“噠”
“噠”
在孤芷蕭的示意下，絕七快速地將地上趴著的四人的穴道解開。
四鬼沒好氣地看了孤芷蕭一眼，臉上都帶著對他的嚴重不滿。
“別這麼看我，若是不想跟我作對，就離開江城。若是還打算替青炙繼續做壞事，我也絕對不會姑息你們。”
孤芷蕭冷冷地扔了兩句話後轉身離開，絕七扭頭看了一眼麵色複雜的四鬼，也跟著孤芷蕭離去。
“瘋鬼，你怎麼看？”
終於，在孤芷蕭兩人的背影消失後，地鬼扭頭看向瘋鬼。
“我不管你們了，既然孤芷蕭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我也不是那麼不知趣的人，離開就離開吧。”
看著瘋鬼十分爽快地答應，大家都有些猶豫。
“可是，青炙應承我們的東西……”
天鬼沙啞的嗓音響起，空曠的街道此時顯得有些詭異。
“他？恐怕也沒有本事再把東西交給我們了。”
酒鬼從懷裏掏出了一瓶玉壺乘裝的酒水，一口引幹。
“誰說不是！”
瘋鬼看了一眼最年輕的地鬼，“你年紀最小，雖然不知道你想要的東西是什麼，可也沒必要為了那個東西付出自己的生命不是？”
瘋鬼拍了拍地鬼的肩膀，“各位，我就先走了，若是我們還有緣的話，或許還有再次見麵的機會。”
地鬼抿唇，一雙茫然的眸子看向瘋鬼，猶豫了好一會兒，“我也走了，瘋鬼帶上我吧。”
瘋鬼聞言錯愕，天鬼和酒鬼也有些詫異地看著地鬼。
“我並沒有什麼需要的東西，隻是突然看到大家都在，難得聚在一塊，我也不想一個人離開。”
“……”
“……”
是啊，他們五年前那一別後，這次才開始見麵，恐怕往後還要相聚的時間就更少了。
酒鬼和天鬼對視一眼，也從各自的眼底看出了堅定的意思。
“既然你們決定要走，我們也一塊兒走。反正那東西，我們可有可無。”
“嗬，也好。”
瘋鬼聞言有些高興，看著自己的幾個兄弟都想著離開，終於有勇氣開口。
“那，要不要叫上魔鬼？他才是最……”
此話一落，四人都沉默了。
魔鬼的心思，他們一直都猜不透。
這麼多年來，他一直執著於那個青涼植，究竟是為了什麼？他們無從得知，也不可能知道。
“還是算了吧，我們離開，或許也是魔鬼想要看到的。”
酒鬼眯了眯渾濁的眸子，難得再次出現了清明之色，隻是一閃而逝。
“行，那我們就現在啟程吧？”
瘋鬼聞言點點頭。
天鬼和酒鬼對視一眼，地鬼也重重地點點頭，四人都心情沉重複雜地看了一眼江城的某個地方，直接邁開腳步前去……
“酒鬼，還有酒嗎？”
“沒了。”
“酒鬼，還有酒嗎？”
“真沒了。”
“酒鬼，還有……”
酒鬼站在最後，突然聽到這三人一句接一句地來問，很是不耐煩。
“都說沒了，沒了，沒了！不信，你們過來看……”
手中的玉壺還在手掌上，隻是，“咚……咚……”
酒水晃動而撞上玉壺的聲音響起，三人紛紛扭頭看著一臉茫然的酒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