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
那女子顫抖著，努力地爬動，想要站起來。
“當年，是後溪大人和女皇一起謀劃著讓祭司死的，可是，因為被古將軍聽到了，她們才決定對將軍動手。”
“什麼？”
“還有後溪在？”
“這都什麼事啊？堂堂一個滄浪女皇，還有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後溪大人，這怎麼可能？”
“這些都是真的！”
女子似乎陷入了回憶中，清冷又帶著深深的懊惱的嗓音在寂靜無聲的朝堂響起，古月聽著恨得握起了拳頭。
古冷清越聽，臉色就越難看，陰沉得快要滴出墨來。
“祭司大人喜歡風蕭落，也就是驚蟄皇帝，所有人都知道。隻是，當初風蕭落沒有跟祭司大人坦白，所以兩人才會產生分歧和誤會。”
“這個時候，後溪發現了風蕭落，借著安慰祭司大人的名義，相處了一段時間後，她開始喜歡上了風蕭落。”
“你閉嘴！”
古冷清站起來，這個女人，留不得！
古月一個森冷的眼光看過去，古冷清嚇了一跳後，竟然也不敢輕易動彈。
“因為風蕭落真的喜歡祭司大人，後溪開始嫉妒，開始拚命地岔開她們的話題。後來，因為風蕭落要繼承王位，就匆匆趕回驚蟄。”
女子說到這，就笑了。
“後溪也得知了風蕭落回國的消息，想要阻止她，隻是路上發生了意外。後麵的三年，都沒有出現。”
“這個時候，女帝和後溪就開始聯絡上了，後溪嫉妒祭司大人得到了風蕭落的獨寵，所以暗地裏想盡一切辦法都要鏟除祭司大人。”
“嘶……”
“那個時候，整個滄浪都處於風雨飄搖的境地，古嵐念將軍為了滄浪，拚死抵擋著地煞國的進軍，難得回來一趟，也是滿身是傷。”
古冷清終於忍不住，看著底下開始議論紛紛的眾人，唰地一下站了起來，盯著那個女人，“你胡說！孤怎麼可能做這種事？”
“陛下，這個人說的話雖然有待考證，可是，她沒理由說這種話汙蔑陛下，不是嗎？”
“古月！”
古冷清死死地瞪著古月，咬牙，“你是想逼宮嗎？”
“不敢不敢！臣從來沒有這個想法。”
隻是，她想替母親報仇罷了。
“因為古冷清喜歡的人，是古嵐念！”
“什麼？”
“開什麼玩笑？”
“騙人的吧？”
“這，怎麼可能？”
……
突然，那女子語驚不休地道出一個天大的秘密，所有人臉色大變。
古月錯愕地瞪著古冷清，而古冷清卻死死地壓抑著什麼，雙手握成了拳頭，微微顫抖的眼袋，也彰顯著她此時的怒火和窘迫的怨恨。
“孤要殺了你！”
或許是被刺激到了某根神經，古冷清瞬間爆發了，完全不顧文武百官的注視，從一旁的鳳椅上一把敲了鳳頭下來，朝著那名女子砸了過去……
“咚”的一聲，那個女子被砸到了腦袋，瞬間迸出了鮮紅的血液，噴灑在大堂。
女子終於抬起頭，看向古冷清，嘴角上揚著，似乎有一種解脫，又似乎有種安心……
“陛下！”
“這不是真的！她瞎說的，孤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古冷清看著古月，被她冷淡的視線盯過來，宛若當初的古嵐念，麵無表情地問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不是！不是！孤沒有！”
古冷清拚命地搖頭，想要否認些什麼，可是……
所有人都聽到了，也看到了，古冷清剛剛的舉動，完全像是掩飾和惱羞成怒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