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瑞琳對麵的友振很擔心地問道:“出了什麼事?”
瑞琳急忙擦了眼淚,努力微笑著。
“沒有。哪有什麼事……”
“我聽說了你媽媽的事。很辛苦吧?不過一想薑誌赫在你身邊守護你就安心了許多。雖然我沒有資格說這樣的話。”
友振跟正好走來的服務生點了咖啡,瑞琳仔細地看著友振。這樣一看他鼻子和嘴周圍和媽媽很像。
友振感覺到瑞琳的視線,摸著自己的臉問道:“我的臉上粘了什麼東西嗎?”
“沒有,隻是……”
“和薑誌赫相比還是我好吧?瑞琳,沒選我現在後悔了啊。”
聽著友振的玩笑話,瑞琳噗地笑了。
友振邊溫柔地微笑著邊看著瑞琳。
“就算辛苦也要笑著活著。瑞琳你笑的樣子最美。”
眼淚又胡亂地流了出來。頭痛。應該說什麼瑞琳完全想不起來。瑞琳輕輕地歎了一口氣摸著咖啡杯。
“你是我媽媽的兒子,見一下媽媽吧。媽媽最後的願望就是見你一麵。”
這是從醫院來到這個地方練習了無數次的話。但是真正地坐到友振麵前發現張不開嘴。
“我隻是覺得你應該很辛苦。看著你我就在想,如果是我的話我該怎麼辦……我想過。如果是我媽媽的話……說實話,很難想像。不過是秘密哦,我是媽媽的乖寶寶。我的朋友們都獨立生活隻有我還和媽媽一起生活,吃媽媽做好的飯,穿媽媽準備好的衣服。”
友振尷尬地撓了撓頭。
“呀!真是的,我怎麼這樣,明明是安慰你的話……我在別人麵前真的不是這樣的,隻有在奇怪的瑞琳麵前才會變成傻瓜。”
因為瑞琳沒笑,友振變得很尷尬,無聊地望著窗外。友振又愣愣地看著瑞琳陰沉的臉。
“你瘦了很多,看起來不太好……瑞琳!”
“嗯?”
“到現在為止一直都是我在說話,你知道嗎?”
“啊,不好意思。”
友振雙臂交叉放在桌子上,直勾勾地看著瑞琳。
“說話。”
“……”
“你不是對我有什麼話說才叫我出來的嘛,你都在臉上寫著呢。我覺得不是什麼好事。就算這樣,瑞琳你有什麼要說的,不管是什麼,我都有勇氣聽。”
友振的話給了瑞琳勇氣,瑞琳用舌尖抿濕了嘴唇,終於開口了:“友振你媽媽……”
“我媽媽?我媽媽怎麼了?”
這時瑞琳的腦海裏浮現出幾天前在片場接受采訪時友振的樣子。
他說想遇見像媽媽一樣的女人,在世界上最尊敬的人就是父母。瑞琳想起友振說這些話時自豪的樣子。也想起了剛剛他說他是媽媽的乖寶寶的話。
“瑞琳!”
瑞琳無力地搖搖頭,說道:“沒有,沒有。對不起,我先走了,真的對不起。”
瑞琳趕忙從座位上站起來跑向出口。友振也莫名其妙地從座位上起來追著瑞琳出去了。
“瑞琳!瑞琳!等一下。”
追出來的友振抓住瑞琳的胳膊。
瑞琳看著被自己噙著淚水的樣子嚇到的友振,急忙低下頭,顫抖地說:
“對不起。”
友振很嚴肅地說道:“什麼?你有什麼對不起我的?”
瑞琳什麼也不說搖著頭。
“瑞琳!”
盯著瑞琳的友振舒了一口氣。
“好吧。你不想說的話不說也可以。以後想說的話,那個時候再說。”
友振從褲兜裏拿出一個係著粉紅飄帶的小盒子,把它放到瑞琳手上。
“這個。”
瑞琳看著友振遞來的小盒子。
“明天是你訂婚的日子嘛。這是你的訂婚禮物也是畢業禮物。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東西。隻是是我的心意你就收了吧。恭喜你訂婚。進去吧,我走了。”
瑞琳就那樣站著直勾勾地看著友振遠去的背影。突然瑞琳向他跑去,抓住他的胳膊,攔下了他,阻擋他離開的路。
慌張的友振稍微皺了皺眉看著瑞琳,與平時不同,瑞琳今天的行為很奇怪。
瑞琳正流著眼淚。
“瑞琳!”
“我,你不要原諒我。絕對不要……原諒我。”
莫名其妙的友振皺著臉,看著一說完這些話就快步跑開的瑞琳的背影。
瑞琳緊緊攥著友振給的小盒子,連小盒子皺了都不知道,也沒想過要擦眼淚,隻是走著、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