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仰》之中,對於惡意PK的懲罰不可謂不重。
如果罪惡值超過5點,死亡的時候掉落的裝備會呈幾何倍數增長,10點罪惡值以上,基本一身的裝備都會掉個精光。
不但如此,還不能進城。
而且一旦死亡再次複活,就會受到監禁,而監禁的時間則是超出5點罪惡值以外,每一點一個遊戲日。
加上練級的困難,除了極個別心理有些扭曲的玩家之外,城池的監獄基本都是空蕩蕩的。
不過這一日,希望之城原本冷冷清清的監獄卻變得熱鬧非凡。因為這裏忽然出現了二十多位玩家的身影。
這些玩家,赫然就是之前在沼澤墓穴之前火拚的尾張一郎以及飛羽等人。
他們原本都是小有名氣之人,此時一個個身穿簡陋的遮羞布,如鬥敗的公雞一樣,垂頭喪氣地蹲在陰暗潮濕的監獄中。隻有看向對方的時候,才會目露凶光。
尾張一郎靜靜地坐在牆角中,那張猥瑣的臉龐寫滿憔悴,一雙小眼睛早已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十多名櫻花社的玩家都有意與之疏離,因為他們都非常清楚,這個往日依靠家族勢力,在櫻花社耀武揚威的家夥,日子就快到頭了。
之前拍賣會的白癡舉動,已經惹得花月涼子十分不快,而家族中的長輩也恨其不爭。如今出了這檔糗事,除非有奇跡出現,否則尾張一郎將會被徹底排除在櫻花社的高層圈子之外。
“MD,這次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都是這些小鬼子,今日之仇,我飛羽一定會連本帶利要回來的!”
身材魁梧,穿著一身亞麻布衫的飛羽狠狠盯著對麵的尾張一郎,臉上滿是殺意。原本價值不菲的裝備顯然已經落入夜之小隊的口袋之中。
相比之下,一旁同樣被撥個精光的坐椅待幣則顯得平靜不少。
“羽哥,現在不是和小鬼子計較的時候,最主要的還是想想怎麼過老大那一關。”
坐椅待幣的話讓飛羽為之一愣,隨後臉上一會紅,一會青,手臂上更是青筋乍現。
飛羽十分清楚,無論是自己身上的,還是麾下精英小隊的裝備,都是公會賜予的。如今損失大半,尤其是自己身上的兩件黃金裝備,更是有價無市,按照他對暴力火龍的了解,除非他能找到一個非常合理的理由,又或者自己買單,否則絕無幸免之理。
想到這裏,他隻能歎息道:“哎,過不了了,如此慘重的損失,偏偏不能說明緣由,火龍老大不會原諒我的。”
“這可未必,就看羽哥願不願意。”
飛羽聞言,臉色一喜,不過很快又皺起眉頭,雖然他知道自己的好兄弟向來足智多謀,可如今的事實擺在那裏,他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麼辦法可以為自己開脫。
坐椅待幣顯然看出了飛羽的疑惑,也不在意,隻是壓低聲音道:“羽哥,其實這件事還是有辦法脫罪的,不過你需要做出選擇。”
“選擇?”飛羽實在不想失去現在的一切,於是急切地追問道:“你快說說到底是什麼辦法,不要吊我的胃口。”
坐椅待幣湊上去,在飛羽耳邊竊竊私語,將自己的辦法娓娓道出。誰知飛羽聽完之後,雙眉之間幾乎擰成一個川字,臉上更是出現掙紮之色。
“羽哥,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飛羽聞言,微微一愣,旋即咬著牙點點頭,不過馬上又有些緊張地說:“光是這樣也不行啊,參加這次行動的其他人要是說出真相,那……哎,他們估計已經在火龍老大麵前坦白了吧。”
“嘿嘿,羽哥放心好了。”坐椅待幣賊賊一笑:“我早就和大夥串好口供,就差你點頭。畢竟大夥都不想失去現在的一切,至於火龍老大會不會找落葉的麻煩,就不是我們能夠幹預的了。”
“你小子行啊,竟然把我蒙在鼓裏。”飛羽擂了自己的兄弟一拳,恨恨地說:“那個落葉也不是好東西,下手脦恨,哼!”
“落葉確實很強,他能夠占據等級排行榜第一至今,也不是沒有道理的。”說到這裏,坐椅待幣原本讚服的神色為之一改,變成了不屑:“可惜他卻鋒芒畢露,而且絲毫不知道收斂。據說他和狂龍會恩怨挺深,加上這一次和應會社,還有我們暴力殿堂結怨,恐怕那小子在不久的將來,就會被打落神壇了。
而且據我所知,想要除掉落葉的可不僅僅這些,光是出高價懸賞的勢力,就多達這個數,所以我們和他結怨,根本無須擔心。說不定以後還有機會找回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