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扶蘇,葉是爸爸的姓,葉振南,蘇是媽媽的姓,蘇黛。扶蘇,扶蘇,是曾讓她覺得溫暖一生的名字,更認為家是她一生的港灣。如今看著在各種政治場,生意場上和人相談甚歡的爸爸,身邊早已沒有那個眉眼如畫的溫良女子,鶯鶯燕燕倒是隻多不少。相敬如賓到捉奸在床協議離婚加之外公的去世,扶蘇的記憶裏再也沒有和睦的家庭關係,隻有掉著眼淚,哮喘發作的媽媽,兩年後,患上抑鬱症的媽媽身體衰竭越來越嚴重,病逝了,唯一留下的隻有媽媽留下的玉佩,醫科出身的扶蘇在病床前泣不成聲。
大學四年,扶蘇選修管理學,瘋一般的讀,大四實習,扶蘇放棄考研,放棄醫科,各種手段進入爸爸的商場,不為別的,公司的資產是外公打下來的產業,是留給逝去的媽媽的。她比所有人更拚,更高強度的運作,了解公司所有內部信息,著手轉出資金,雖說商場如戰場,薑是老的辣,但是憑著過人的手腕,公司三分之二的資金還是被扶蘇捐給了國外可靠的紅十字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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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裏,少女白瓷般的麵龐沒有一絲血色,唯一一點顏色是唇上的一抹鮮紅,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冷豔不可方物。
“叩叩叩”秘書敲敲門走進來“副總,總裁有事見你,叫您馬上去。”
“知道了”扶蘇揉了揉太陽穴,剛站起來,一陣暈,秘書趕忙走過來扶住她“副總,吃了早餐再去吧。”
扶蘇笑了笑“不急,我先上去。”扶蘇站穩收拾資料,一陣目眩,胃鑽心的疼,吃了幾粒胃藥,忍痛推門上電梯。
秘書看著走得筆直,看不出一點身體不適,拚命三郎一般的扶蘇,也忍不住為她惋惜起來,副總很少開懷的大笑,沒有這個年紀女孩該有的幸福,不是加班就是加班。
扶蘇進了電梯,看著電梯上的數字一層一層的跳,‘總裁嗎’‘爸爸嗎’,自從媽媽去世,父女之間的關係算是降到了冰點,她強硬的要進入公司,爸爸一點顏麵也不給,是她憑著實力一步步走到現在。
是恨吧,扶蘇心裏不隻一次對這個父親心寒過。
當爸爸又娶了一任妻子,眉眼和逝去的媽媽有些神似,隻是不比媽媽,多了幾分妖豔。
想想自己在爸爸的婚禮上被爸爸政治聯姻給一個四十多歲的成功男人,大鬧一番被狠狠扇了一巴掌後,父女間更是除了公事,再無其他話題,想想真諷刺。
電梯門開了,扶蘇扯了扯嘴角,走了出去,在辦公室門前呆了一會,吸了一口氣推門進去。
“總裁,這是和海天集團的合作書,一個月後工程正式…。”
“你給我閉嘴”話還沒說完,一疊文件被狠狠向扶蘇擊了過來,額頭一陣鑽心的痛。
嗬嗬終究還是發現了嗎。
扶蘇摸了摸額頭,胃又痛了幾分,看著坐在椅子上震怒的爸爸,看著散落一地的捐助文件,落款簽名全是自己的大名。
扶蘇悲涼的笑著“哈哈哈哈,有什麼不對嗎,這是媽媽的願望,希望公司的錢能花得更有意義,有什麼不對嗎,葉總!”
葉振南已經氣到了幾點,快步走到扶蘇麵前,毫不留情的就是一巴掌。
好痛好痛,扶蘇的目光漸漸沒有焦距,意識沉沉,胃痛得要死掉了,摸著胸前的玉佩,仿佛靈魂都要從身體剝離…
也好也好,下輩子,再也不要姓葉了,媽媽…。
“老爺老爺,小姐小姐出來了。”一個老婦女欣喜的聲音快穿破了她的耳膜。
“什麼!”扶蘇腦袋混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