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開棺驗屍
守在鳳儀宮門口的侍衛遠遠就看見楚洛涵跟鍾離暮顏朝這方走來。侍衛見狀，走上前去，拱手做禮，“參見九公主、九駙馬。”
楚洛涵擺了擺手示意免禮，就朝著鳳儀宮走去。那侍衛見狀，立馬攔著她們，拱手說道：“皇上有命不許任何人打擾皇後娘娘……”
楚洛涵眉頭一簇，冷聲道：“怎麼？本宮要去給母後守靈還不行了？”
“不不不……隻是皇上——”
“父皇隻是怕母後被外人打擾，本宮可不是外人。”說著一拂長袖，就走向鳳儀宮，正欲推開緊閉的宮門就看到那侍衛跟在身後，她不得不停下動作，冷聲道：“本宮也不希望外人打擾母後。”
這言下之意自然是讓他不許跟進去。那侍衛一臉為難，一邊可是皇上的命令，一邊又是這個皇上最寵愛的九公主，哪方得罪自己都是性命之憂。隻是見得九公主這般命令，他也隻好退下，喚了人趕緊去通知皇上。隻是他剛剛離鳳儀宮內僅僅一門之隔居然覺得裏麵安靜得奇怪，那些念經的和尚為何這般安靜了？
楚洛涵跟鍾離暮顏推門進入鳳儀宮後立刻又關上了宮門。隻見宮內原本該念經的僧侶全都睡倒在地，橫七豎八地躺著。
早在過來鳳儀宮之前鍾離暮顏就悄悄潛到了鳳儀宮頂，朝宮內撒了押不蘆，將宮內的僧侶盡數迷倒。
楚洛涵靠近棺槨後先是跪下磕了響頭，還非拉著鍾離暮顏也磕了頭。之後兩人才緩緩推開棺槨。就見那棺蓋越推越遠，楚洛涵的心也越發緊張起來。隻是看清皇後的遺體她瞬間覺得毛骨悚然，身體一軟就要倒下。隻是早有預料的鍾離暮顏眼疾手快，就在她身後扶住了她。
楚洛涵借著她的力量，看著棺槨內駭人的景象滿臉的不可置信。隻見皇後的臉上從眼睛處爆開了一個大窟窿，臉上的皮肉往外掀開，就像是埋在裏麵的火藥炸開了。
估計因為已經小斂過，屍體被淨身整容而沒有本應該出現的血肉橫飛的景象。皇後的臉上更有烏黑脈絡凸起交織，像是落入水中的石子跌宕起的漣漪，蔓延向周邊擴散開去。
楚洛涵定了定神，強忍住喉嚨間上竄來的嘔吐感和眼淚奪眶欲出的酸楚感，顫抖著伸手去掀開了皇後的衣領。就見得那脖子上也經脈凸起，一條條黑線就像是被織網纏繞其上，整個胸口或許整個身體全是這般……
“怎麼會這樣……”楚洛涵搖搖頭，終於抑製不住地流下眼淚。她緊緊按住喉嚨，滿是不可置信。
鍾離暮顏關上了棺蓋，將楚洛涵的手從她的喉間拿下，看得那脖子被她自己抓得發紅，心中一痛就想要擁她入懷。
“皇上駕到！”
兩人被門外的吼聲一驚，鍾離暮顏迅速將棺蓋蓋好，又忙從腰間拿起玉笛吹奏了一段極短的樂聲，及其刺耳。就見得宮內的僧侶一陣痛苦□□後迅速醒了過來。看得靈堂前的九公主和九駙馬全是一懼，還來不及思考。盡數坐直了身子撿起了木魚，不知是敲還是不敲的時候宮門又被推開，看著那一抹明黃身影入內，全都轉身磕頭，“參見皇上！”
楚儀銘皺了皺眉，就看得同樣跪在地上的女兒和駙馬，他沉聲問道：“九兒，你們怎麼過來了？”
楚洛涵一時沒有說話，離她最近的鍾離暮顏是感覺得到她的身體有些發抖，她便將手繞在楚洛涵身後輕撫了她的背。楚洛涵吸了吸鼻子，道：“兒臣午間回來得倉促，還未能好好看看母後，就偕駙馬來給母後守靈。”
楚儀銘看了看依舊完好的棺槨又看了自己的女兒。楚洛涵滿目通紅，看起來疲憊不已。心中不免心疼，就伸手扶了她起來，緩聲說：“你母後走得急，朕也十分痛心。”
“父皇……”楚洛涵的聲音哽咽，讓楚儀銘聽得心痛，將她攬入懷中，輕輕拍了拍她的背。
“朕知道你的心意……隻是你也剛剛回來，下午我也聽聞你傳了禦醫。你自小身子骨不好，還是回去好生歇息。”不待楚洛涵說話，楚儀銘就招手讓鍾離暮顏過來，道：“駙馬你就帶九兒回去好生歇息，今日就住宮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