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婷,婉婷,哎,叫你呢,聽見了沒有啊,又神遊什麼呢?怎麼不說話啊?”王海玲一邊走,一邊叫。“嗯?叫我呢啊……沒聽見呢,嗬嗬,不好意思啊!”一個白白淨淨的女生,帶著黑邊框的眼鏡,眼鏡太大了,遮住了原本漂亮的眼鏡,一邊回頭,一邊和後麵追上來的女生說著。
“什麼啊,每次都這樣,叫好幾遍都聽不見,也不知道,你這笨笨的腦子裏都想的什麼?!”一邊說著一邊皺起了眉毛。
“好了啦,好海玲,別生氣了好不好,一會請你吃大餐,好海玲了!”一邊說著一邊拽起了海玲的胳膊,搖晃起來。
“唉,真是服了你了,每次都這樣,還大餐呢,就你那麼點生活費,得了吧。又瞎想什麼呢啊,不會又是想你做的夢呢吧?”不自覺的舒展了眉頭,望向了旁邊的好友,還一副無奈的表情。
“是啊,昨晚又做夢了呢,夢見了滿上遍野的曼陀羅,紅紅的開在了河邊,莫名的就覺得心疼呢,總覺得這花,應該是白色的才對,卻不知為什麼是血一樣的紅色。”一臉茫然的回答著。
“我說你快別想這夢了,準是你喜歡這花喜歡的,開口閉口的曼陀羅,不知道叫做‘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嗎?”
“可是,這夢都跟了我二十多年了,好像從我記事時就有了,重複做著同一個夢,滿山遍野的曼陀羅,血紅的一片,我卻覺得厭煩。”
“快別想了,想想咱們的考試吧,執業醫師考試,看你這優等生能不能過去,可別像我還要花錢報班才能過啊。”
說完又加了一句“這年頭,錢難掙,屎難吃。快想想實際點的啊。”
一句話笑翻了旁邊戴眼鏡的姑娘,也沒有了先前的茫然,“是啊,是啊,快走快走,去看書去。”
此時從巷子旁邊出來一老者,須發皆白,讓路人頻頻的留意兩眼。
“看那老人明明看著挺年輕的怎麼胡子那麼長還是白的,還留了長長的頭發,真奇怪。”
“奇怪什麼啊,現在搞藝術的都這樣,快走吧,有什麼好看的。”一男一女邊說著邊走過了老者。
恩,看來我這麵貌還挺年輕,哪天,把頭發胡子變一下,肯定更年輕。“老頭如是想著。”誒?剛才那個小姑娘呢,完了完了又要從找了,
孟婉婷和王海玲正邊走邊聊關於今年考試的問題,忽見一老者擋在了前麵。
“小姑娘,知道哪了有賣這種花的的嗎,我家這種花的顏色少,什麼都有唯獨沒有白色,想問問看哪裏有賣的,”老著擋在了前麵低聲的問道。
婉婷凝了老者一眼,便看下了,這手裏的照片,一下便被這花吸引了,一朵妖冶的花,沒有綠葉隻有花朵,開的炫目,開的張揚,突然便想起了一句話,荼蘼是花季最後盛開的花,開到荼蘼花事了,隻剩下開在遺忘前生的彼岸的花。而此花,與夢了裏的曼陀羅又是如此的相像。
老伯我可以隨你去看看這種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