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外麵女人再多,老婆卻不多。大老婆死了,又填房的大老婆月娘父親可是當地武裝部部長,來時的嫁妝又無比豐厚。
二老婆李嬌兒是清河娛樂業的頭牌,相當於現在的某些“名媛“,無論人際關係還是財富也都是一流。上門陪嫁也讓西門慶發了筆橫財。
相比之下,潘金蓮除了能給自己帶來麻煩,沒有什麼好處。
天不遂人願,居然被武大郎捉了奸,從那刻開始,這潘金蓮就變得極難處理。武大郎倒無所謂,可武鬆成了西門慶心裏的一塊隱疾,讓他天天忐忑不安。
早就聽坊間說這家夥年輕的時候就一時氣盛殺過人。自己不怕軟的硬的,但就怕這種楞的,人家不要命,你再有錢有勢也白搭。
應伯爵這番話正中心意,他送銀子讓知縣去抓這武大郎,就是想讓知縣和武鬆之間產生間隙,這樣至少失去了官場的靠山。
眼下聽說知縣已經真拿了武大郎,他也打算步子再大一點,趕緊趁熱打鐵,再拿下武鬆來。就算武鬆不死,最好也能被遠遠地發配了去。
他正要喚小仆進來,小仆卻慌張地跑到了麵前。他皺起了眉頭,正想嗬斥這小仆沒有規矩,怎麼在客人麵前顯得這麼慌亂。小仆的話卻讓他也直接大驚起來。
“老爺,李知縣的仆人剛來了。我說要引他來見你喝杯茶再走,他都不肯,隻說知縣讓送些東西給您。說罷就急匆匆離開了。我打開他送來的幾擔東西一看,全是前日我親自替您送他府上的。”
小仆稟報著,他是西門慶的心腹,這種送禮的事不知道幹過多少次,可從來沒見過回頭錢,這可真是頭一次。也難怪這麼慌亂,直覺告訴他,這不是件簡單的小事。
西門慶和應伯爵也都完全愣住了,麵麵相覷,這幾日怎麼活跟見了鬼一樣,怪事連篇。
他被武大郎在街頭用莫名其妙的東西一頓痛擊,毫無還手之力,被弄得清河人盡皆知,簡直沒臉見人。自己多年的老關係,別說搞武大郎,就是整員外、鄉紳,他隻要銀子到,李知縣也都給收拾的幹淨利落。
這退銀子什麼意思,西門慶當然明白,這不就是代表李知縣要罷手不管了。既然當初他收了,就已經是決意要放棄武鬆了。
人都抓了,這又沒有什麼千裏傳音,飛鴿傳書的事,估計武鬆在路上都還不知道情況呢。怎麼也不應該又影響到知縣再決意放人啊。
武大郎這個隻會賣炊餅的窩囊廢又有什麼人會願意救他,而且還有能力救他,居然能讓李知縣駁了自己的麵子?
半晌兩人都沒想出來任何頭緒,西門慶隻能無奈的幹咳一聲,讓小奴先退下,先前的誌滿意得再也沒有片存。
“這可真是個怪事,大哥,你先別急,我找人去給你了解一下具體情況。”應伯爵也隻能無奈向他告退,準備去打探打探到底什麼情況。
西門慶心煩意亂,也無心再留他,便點了點頭,繼續躺回床上,腦子亂哄哄思索著對策。時間不多了,再想不出辦法,等著武鬆回來,自己日後的日子可真沒法快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