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還不到一個星期快過年的時候我所在的城市下了一場雪,雪不大,和我和蕭安在哈爾濱遇到的那場大雪根本沒法比。
下雪的第三天,廠裏放了假。整個城市都在為過年而準備著。
陪老媽辦年貨,把家裏裏裏外外都打掃了一遍。然後和老媽為過年的一些菜色而準備著。就在準備的差不多的時候,老家一通電話打了過來,我,向陽,老爸老媽一家四口踏上了回老家的路程。
記憶裏上次回老家已經是上輩子幾年前,陪老爸回家祭祖,或是一些紅白喜事。結過婚以後,回老家的次數屈指可數。
這次回家是因為爺爺奶奶一個電話打來,然後支支吾吾說了很多,無疑是必須要回來。無論如何一定要回來過年。
二十九這天,我們一家四口坐汽車到了老家所在的縣城,然後做著柴油汽車一路顛簸來的鎮子上,鎮子上有很多三輪車,找了量三輪車從鎮子上來的村裏。
這裏和記憶裏還是有很多出入,上輩子基本上家家都是二至三層的樓房,部分家庭條件不錯的,已經有車代步,現在的村子裏還都是瓦房和平房,二層的樓房都很少看見。
三輪車直接開到了家門口,院子裏異常熱鬧,今年應該除了我家一家,聽電話裏說,好像其他幾個叔叔姑姑也回家過年了,好奇到底怎麼回事。想了想上輩子,這年老家好像也沒發生什麼大事。
老爸給了三輪車的錢,然後我老媽一起拿著給爺爺奶奶買的衣服,水果,還有補養品。我拉著向陽,向陽聽到回家無疑是開心的。現在正一副恨不得立馬跑進去的樣子。拉著我往院子裏拉,剛進大門就看見院子裏的爺爺奶奶,然後鬆開我像他們跑去。
“啊爺,啊奶~~”
“陽陽長高了不少。”然後被爺爺一把給抱到懷裏,爺爺今年也六十多歲了,把向陽舉起來的時候感覺還是那麼的有力。向陽在爺爺的懷裏發出咯咯的笑。
“向暖啊,回來了,你爸媽那。”
“他們在外麵。”雖然都是孫子孫女,但不可否認,態度是天差地別,有可能是沒有養在旁邊,很少接觸的原因吧,上輩子我就算是現在這個年齡看見他們這樣冷淡的對我,我還是感覺很吃味,但是現在卻覺得沒什麼。
“暖暖。”臉上吃痛,我的眼前一個放大的臉,她的手還揉著我的臉。
我皺眉拍開,不情願的叫了眼前這個沒比我大幾歲的女生“小姑”老爸的兄弟姐妹家的小孩,一堆,但是和我關係最好的,反而是這個最小的小姑,雖然她很喜歡捏我臉,偶爾會欺負我。但是小時候覺得,她是老家唯一對我好的人,因為她發糖的時候會多給我一顆,分一些吃的東西也會多給我一份,雖然多出來的是以她捏我臉換回來的,但是我小時候自豪的覺得,被她捏,最重要的是捏了以後有補償,是件很幸福的事情。記得很小的時候,小姑被奶奶罵了一頓,很傷心的躲在她屋子裏生悶氣。我巴巴的跑到她傍邊,不知道該怎麼安慰。然後拿著她的手放我臉上很豪氣的說:“你捏我臉吧。”因為小時候覺得她每次揉捏我臉的時候笑的很開心,在家屬院,那些老媽的同事鄰居捏我臉的時候也是笑的很開心。我不知道她們為什麼木會覺得開心,隻知道我的臉有這個功能。就算很痛,很不舒服,平時也很討厭給人捏,但是如果能讓生氣的小姑開心,就感覺,我的臉總算起到巨大的價值。也是那次以後,小姨對我比其他堂姐妹要好。現在想想,我小時候還真傻的可愛。
大伯,大媽,三叔三嬸。。。堂屋,還有房間裏,聽見外麵的聲音,都走了出來,說:“暖暖回來了。”然後我一個個的打招呼。小時候不喜歡叫人,也分不清楚,這些親戚那個對那個,然後被大人說一點禮貌,父母還是老師,一點教養都沒。後來就花費了時間,把他們每個人,叫什麼都給記住。其實我骨子裏還是很好強的。這是老媽的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