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色人魔早就出手了。
黃緣沒有動的原因,也正是在找尋一擊得手的最佳時機,他也清楚,後麵一定還有更殘酷的戰鬥。
春天,本應是暖和的季節,但在這裏,卻讓人感到了寒冷,不合季節的寒冷。
空氣已凍結住。
真正的高手,是不會給對方機會的。
那麼,高手中的高手就要給自己創造機會。
色人魔陰陰地笑道:“你很好!”
“你也很好!不是指你的行事,而是你的功法。”
“妙!”
“很妙!”
兩人可以針鋒相對。
時機,還是沒有出現。
色人魔臉色一變,厲聲道:你得死!”
聲音簡直形同厲鬼,倩兒不覺渾身一抖。
黃緣的手已伸向了劍柄。
色人魔立即露出陰森的笑容,畢竟是年輕人,年輕人總是沉不住氣的。
黃緣的手在伸向劍柄的時候,至少,右肋處已露出了破綻,一個不該有的破綻。
對於高手而言,隻要有一處小小的破綻,就足以致命,更何況右肋處一個很大的破綻呢!
色人魔出手了,手上不知何時已多了一柄薄如羽翼的刀,幻起漫天刀影,罩向黃緣。
十四個高手已在惋惜,他們不是在為黃緣惋異而是惋惜戰鬥會這麼快就要結束。
倩兒感到渾身冰冷,兩手抱得緊緊的,仿佛有一種被人剝光了衣服的感覺。
色人魔殺人的慣例,一向都喜歡先削光別人的衣服,特別是對女人,然後當胸一刀,刺破心髒。
黃緣已置身在漫天刀影之中,刀上的寒氣直襲肌膚。
他將會被削光衣服,然後當胸一刀,赤條條的躺下,他當真是要赤條條來赤條條去嗎?
當然不會!
黃緣就屹立在漫天的刀影之中,動也沒有動,兩眼死死的盯著色人魔的手。
無論是什麼兵,都必須用手來施展,無論兵器的招式,都必須使用手來變換。
十四個人,甚至倩兒都已認為黃緣將赤條條地倒下,倩兒痛苦地閉上眼睛,淚珠已掉了下來。
怎麼會流淚,怎麼會為這可惡的大白鼠流淚?
黃緣還是沒有動,任憑漫天刀影在周身邊閃過,因為,他很清楚地看到,色人魔虛虛地握著刀。
果然,黃緣並沒有被削得赤條條。
色人魔老奸巨滑,他並沒有真的用他殺人慣用的刀法,那隻是虛招,真正的殺招,現在才使出。
黃緣的手已按上了劍柄。
漫天刀影突然一變,刀在空中劃了一條弧線,落在當胸的位置,刀光閃爍的寒影。
這個招式是色人魔慣用的最後殺著,黃緣卻沒有提前封住刀勢。
他兩眼死盯著色人魔握刀的手。
刀,閃電般的直刺!
突然,黃緣笑了,那是自信的笑,他已看清楚色人魔的手背突然青筋暴起,手形略偏向自己的右邊。
這一切他早已設計好了,右肋的破綻是他故意露出來的,要不然,色人魔現在也不會除了刀勢的方位沒有破綻外,其餘的地方,可以說,都已成為破綻。
更何況,刀已到了黃緣右肋一寸之處,刀勢已完全用老,絕不會再變了。
最好的出手時機,黃緣絕不會放過。
不過,最佳的出手時機卻是危險的。
因為,薄如羽翼的刀已近右肋一寸,要想閃過絕無可能。封架,將失去最佳時機。
除非,兩者合二為一。
刀又進半寸。
黃緣突然出手了,木劍竟貼著刀向前急伸。
刀已刺破衣服,穿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