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又兒一籌莫展的坐在窗邊,雙手十指相扣拄在額頭上,緊閉著雙眼,一動不動,仿佛時間靜止了一般。
太陽的餘暉斜射進來,照在藍又兒身上,給她籠罩了一層飄渺的金光,美得那樣不切實際。
另一邊店員們在一起竊竊私語
“你們說,老板都在那坐了一天了,連姿勢都沒換過!她不累嗎?”
“傻啊你!你那麼坐一天一動不動的看你累不累!”
“嗯,肯定累,老板真可憐,你說吧!好不容易找了個優秀的男人,這要嫁人了還出現個情敵。”
“是啊!對了我聽說我們老板還是個第三者呢,那天來鬧的女人是老板未婚夫的前女友”
“真的啊!一看那個女的就知道是個有錢人,更不是個好惹的。你說這次的事情是不是那個女人搞的鬼啊?”
“八成就是了。這都快一周了,後來找的那些貨源聽說成本比之前的貴好多呢!這幾天明顯的入不敷出,真不知道能撐到什麼時候!”
“你說既然老板的未婚夫那麼有錢就不能幫幫嗎?”
“話說快一個月了吧!都沒來過了呢!是不是吵架了?”
“橫空出世一個前女友來能不吵架嗎?你說兩個人會不會鬧掰啊!要不怎麼能不管老板呢?”
“誰知道了,我看啊,那個女的家裏很有錢的,說不定哪天老板就被甩了。”
“你怎麼不盼著點好呢你!”
“我就事論事嘛!”
“噓!店長過來了。”
王誌遠遠遠地望著巋然不動的藍又兒,眼中譚黑一片,看不出任何情緒,隻是抿著嘴站在不遠處,看著那個一直坐在那沒動過的人兒。
藍又兒心中不似剛開始那般焦躁了,她知道那沒有用,但是她也知道這件事要想解決的辦法隻有一個,那就是解鈴還須係鈴人!
但是藍又兒的自尊不同意她去找寧軒,當初她決定迎戰不過是看在寧心蘭的麵子上,總不能老是躲在寧軒背後,以後這種事恐怕也少不了,她本以為可以應付,但是她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點,也是最殘酷的一點,那就是勢力的差距。
無論是古代還是現代要想混的如魚得水,要麼就背後有著實力強大的人支持你,要麼就忍辱負重。
無論是什麼身份的人,得罪了權貴,隻有這兩條路走,沒有勢力的,就去想辦法攀上能與之抗衡的權貴,亦或忍辱負重,認賊作父,等待時機,再翻身。
可是這兩條路在藍又兒這都行不通,她的自尊不允許,不要問為什麼,就是不允許。
有的人就是如此的執拗,固執得讓人又愛又恨!
她也不能去找寧軒,也不能去找古君天,更不能去找尤心,優而伈是她的,總不能靠別人的救濟活下去。她更加不可能去答應年瑤的要求,何況現在還多加一個鄭少,她和寧軒的婚事本來就不是他們自己能做主的,這件事要是處理不好讓寧心蘭知道,恐怕會給幾位老人帶去不必要的煩惱。這是她最不想看到的。
同時她也不想看到她的心血就這樣付之東流,這是她的孩子啊,含辛茹苦的帶大的孩子啊,她如何能放棄?如何能?
那日年瑤的犀利言辭還曆曆在目,讓藍又兒的心更加的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