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徹徑直衝到子夫的榻前,一把抓起子夫的手:“子夫……子夫,是朕啊。”
“陛下……”子夫無力地喊出聲,望著眼前這個男人,心中有說不出的痛與歡喜,是他給她的榮華富貴,也是他害得她要在這做偏僻冷宮裏旦下他們的第二個孩子。
“陛下。”婉兒抱著剛剛降生的嬰兒走到劉徹麵前,“陛下,娘娘生的是位公主。”說著將小公主抱給劉徹,劉徹接過,看著又一個孩子降生,心中無限欣喜。
婉兒識趣地早早退下,劉徹抱著小公主:“子夫,我們又有了一個女兒了,你快說,她應該叫什麼好?”
“陛下,臣妾真的沒有勾結劉陵……”子夫無視劉徹的發問,自顧自地說。
劉徹歎了口氣:“朕知道,朕本來是想在重新審理一次,但是劉陵已經死了,朕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子夫想起身跪求,可苦於渾身無力,她隻得躺在床榻上:“陛下,臣妾願領死,但是隻求陛下不要牽連青兒……”
“你什麼也沒做,為什麼要你死?”劉徹毅然打斷子夫的話,“衛青,衛青就更不用說了,他是平叛的首要功臣,更不可能會牽扯他。”
子夫無奈地望著劉徹,她雖然知道是如此,然而丞相許昌,禦史大夫莊青翟一幹人等,是不會放過她的,他們仰仗著太皇太後和館陶的勢力,攬下大權,現在太皇太後病重,這些人也就改聽館陶的差遣了。
劉徹可以看出子夫眼中的無奈,他也知道如今心疼不能解決任何問題,現在必須想個辦法證明子夫沒有勾結叛軍。但是知道真相的人又都死光了,根本無從下手。
“子夫,那還是……”劉徹剛開口想說話,卻看見子夫已經睡著了。也是啊,剛剛才旦下公主,現在恐怕已經很累了。看著她睡得如此香甜,劉徹不忍再打擾她,他將子夫身上的被褥拉好,用袖子拭去她額上剩餘的汗珠。雙唇又一次覆在她的柔唇上……
劉徹他在來的時候就一直告訴自己不能在這裏過夜,即使什麼也不做也不可以,但是他不想離開,他想待在這個地方,哪怕是坐著,一直到天亮。
清早,已經疲憊不堪的子夫猛地一睜開眼,發現劉徹竟然坐在她的榻前,腦袋還靠在子夫的枕上,睡得正香。
子夫伸出手,搖了搖劉徹的腦袋:“陛下,陛下,醒醒。”
劉徹睡眼朦朧地望了望她:“朕是何時睡著的?朕不是早就離開這了嗎?朕不是讓大臣們叫去了嗎?朕還鬧了許久都不願離開。”
子夫笑笑:“想必,陛下是在做夢吧?”
“啊,是嗎?是夢就好。對了,子夫,朕還夢見你為朕生了一個女兒,很漂亮,長得跟朕很像。”劉徹的聲音帶有一絲憨傻,也許是因為他才剛剛睡醒,意識不大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