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母親的斥責下葛騁有些心不甘情不願地閉上了嘴,心裏當然是極度不滿。
那是他的母親卻為範逸浪說話,要知道他可是他的情敵,是傷害了楚雪樵的罪魁禍首,是不能被寬容和原諒的。
然後他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手表,是到了上班的時間了。
葛騁隻好的葛母盯視的目光裏消失在了病房裏。
這樣病房裏安靜了不少。
一旁靜聽的杜談低沉以聲:“葛阿姨,我們都是愛雪兒的人,都希望她能快樂幸福,我們應該有權保護她。”
“是。”葛母點頭,這是有道理的話她無法否認這樣的用情。
“你沒有資格提‘保護’這兩個字。”範逸浪的目光沒有轉向他,危險的地眯起。
“你就有資格嗎?那麼是誰讓雪樵出了車禍躺在了這裏,生命垂危,失去意誌?”一聲比一聲還激越的責問,葛騁就是讓範逸浪能知道自己的錯誤,“她到底是怎麼出了車禍?不要告訴我她沒有長眼睛沒有看見這樣的鬼話!”
範逸浪沉默了。
其實他都不知道為什麼發生了這樣的車禍。是楚雪樵要報複他對她的折磨和殘忍嗎?還是想用這樣的決絕的方式來贖罪?抑或她是想解脫,因為對這個世界生無可戀?
不,為什麼會絕望?
為什麼?
她不能就這樣丟下他就走了,還有就是他等她醒來還有好多的話在問問她。因為他的心裏有一個從她走後就生長著的謎團需要她的解答。最後還有他要和她重新來過,這一次無論怎樣他都不會放開她的手。
何止是這一次,他從來就沒有放棄過她啊,而是她無情的丟下了他啊。
心突然又漫上了苦澀。
“我沒有必要向你們交待什麼。”範逸浪唇角揚笑,一隻手憐惜地為沉睡的楚雪樵抹去了眼角滑落的熱淚,“因為他是我太太。當年她簽下的離婚協議書我根本沒的親自簽字,你們看到了發表在報紙雜誌上的那份是假的,我說過我是不會將她拱手讓人的。她永遠都是我的,隻能是我的。”
“沒有離婚?”杜談的臉色陰白著,“不可能!你是想我們放棄雪兒才這麼說的。就算你們沒有離婚但是雪兒已經不愛你,就算她醒來她也不會選擇你。”
“她愛你嗎?”範逸浪能感覺到楚雪樵對杜談的情感已經不再像當初,“等她醒來之後我們會見分曉的。”
杜談也無話可說。
葛母則靜靜的不插話而上收拾著他們吃完飯後放下的碗筷然後出去洗刷。
電話響了起來打破了這一份沉默。
杜談掏出了電話看著屏幕上跳躍的人名深深地皺了一下眉頭。
但是他還是轉到了窗邊接了起了電話:“有什麼事?”語氣淡漠。
“怎麼了?就這麼不想聽到我的聲音嗎?這很讓傷心喔,親愛的談。”嬌滴滴的女音透出撒嬌。
“我們已經分手了,請不要再用這樣的稱呼,溫小姐。”就這樣一個改變的簡單的稱呼就可以讓人與人的距離拉得好遠好陌生。
“你以前不是很喜歡我這樣叫你嗎?親愛的談。”溫瑜還是依然如故用她的甜言蜜語攻占杜談。
“我已經說過了,我們已經分手了。請自重,不然我就掛電話了。”杜談不知覺的就提高了聲音。
“杜談,請你給我安靜點。”範逸浪提醒他,“這裏可病房,我不希望你打擾到雪樵休息。”
杜談回頭淡淡地看了一眼範逸浪的背影。
“親愛的談,我知道你是在為上次我在柏林說的那些話生氣呢?其實我隻是一時口無遮攔亂說一通,事實並不是那樣的。我聽你的助手說你出差到了台中,而我現在已經在台中了。我們見麵談,我會讓你明白我其實是愛你的,隻是……”溫瑜的語氣帶著委屈的哭腔。
“我們見麵談。”現在他首先要解決溫瑜的事情。
然後他掛了電話目光卻落在了依然沉睡於床的楚雪樵,唇角是一個淡淡的苦笑。
現在他已經明白了自己的心,還是隻為楚雪樵而喜悅而跳動。任何女人都無法代替她在他心中神聖的位置。
這一次也是他見溫瑜就是要讓她明白他的想法。
溫瑜找他無非就是想和他和好,因為現在他擁有了成功的事業和良好的聲譽。這樣心如毒蠍,水性楊花,見風使舵的女人他怎麼會再一次上她的當,這一次他要和她斷得徹底。再告訴她他愛楚雪樵的決心。
然後杜談靜靜地走出了病房,隻是希望在楚雪樵醒來時他能會在她的身邊,他不能錯過這重要的時刻,但是他又怕溫瑜來搗亂隻好先應付溫瑜再說。
這時病房內隻剩下了範逸浪和楚雪樵。
暖暖的陽光穿過窗戶灑落在了兩人身上,金色的光暈柔柔地籠罩在他們周圍,像一幅美麗的畫卷,溫馨而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