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還能重新來過嗎?
經曆了你傷害我,我傷害你的追逐能這麼容易原諒對方嗎?
“是,我終於知道隻有到了生死關頭才會明白人內心真正的想法,才知道自己最想擁有的東西,所有的武裝隻是不想透露出自己的脆弱而已。”她沉睡的這幾天範逸浪已經把所有的事情都想清楚了,這個決定絕不是一時心熱有感而發,而是經過深思熟慮過的答案,“這一次我分析了我們之間的問題,我覺得你的離開太過蹊蹺。我知道你一定是有苦衷……”
他見楚雪樵正要開口辯駁便停下了說話將他的手輕放在了她的紅唇上,他知道她要說什麼,他聽得太多了。這一次他拒絕傾聽。
“你又要說違心的話了。葛姨已經對我說了你給她說過的話。如果你真的愛杜談想和他在一起那麼你絕不會離開他躲到這裏來,如果你喜歡葛騁那麼你應該接受他的追求,如果你不愛我那麼你會做剛才我說的那兩件事,所以不要多說無用的話。”範逸浪這一次不會再盲目了,“你傷好了,我們就一起離開這裏。”
“不,我不會和你一起走的。”如果他們再在一起那麼幾個月前的那一場風波又要重演,再來一次又是何必?
隻要她一天洗不掉身上以前的烙印那麼她和他的未來就沒有希望。
這一點他們都應該有共識,有認同。
怎麼知錯而又犯錯呢?
有一句是:犯錯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在同一件事情上犯兩次錯。
“難道你就忍心我們這樣分離?讓我們的愛情和幸福都埋藏在別人的流言蜚語中?為什麼不站起來打倒這一切?我們應該同心同行。”範逸浪對她這樣逃避的心態有些慍惱,“雪樵,你知道你是怎麼從杜談的誤解裏走出來的嗎?那時你都不怕為什麼現在就要害怕呢?”
她難過的別過頭去。
是啊,一生隻有一次的烈愛她怎麼不想好好把握可是她不要建立在犧牲他的名譽和事業上啊。
如果她自私的隻想他們得到美滿那麼如果有一天他怨恨自己呢?那樣的疼痛的指責她是無法承受的,所以寧願現在選擇放棄。
“是不是怕事情再次重演?”他已經猜出了原因,“這一次我不會再讓你受傷。我以前就說過我範逸浪不會靠犧牲自己心愛的女人來保全自己的一切。”
楚雪樵依然不開口。
“不相信嗎?”為什麼一點表態都沒有?
“烙在身上的印跡怎麼去抹掉?”這是一個最大的難題。
“我會想辦法的。”看來他必需做一些事情讓她找回對他和他們幸福的信心,光是說她是不會接受的。
“我想休息了。”她不想再聽下去了。
他一直的溫言軟語憾動著她柔弱的心房,一波一波的溫柔,會讓她棄械投降的。
再一次引爆暴風雨對誰都沒有好處的。
一次的傷痛已經夠她痛到現在。
再一次臨分離的苦,她無法承受了。
範逸浪看著她柔弱的背影心裏是無奈,也許受過太多傷害而變得有些驚弓之鳥了。
他不能勉強她接受隻能以行動證明。
溫暖的午後,陽光明媚。
範逸浪正坐在焚心國際綜合醫院的咖啡間,這裏布置得就如外麵的咖啡廳一樣美麗高雅,讓人可以在此放鬆身心。
楚雪樵已經吃了點葛母送來的粥,也小喝了點湯休息下了。
他讓葛母陪她一下便出來了。
此刻他的對麵坐著那個陽光有些雅痞的金發藍眼的男子,依舊是他招牌式鴨舌帽。
“查到了嗎?”範逸浪優雅的坐姿和悠閑的態度都讓人著迷。
現在的他已經換下了紅梅朵朵的白襯衣,穿著一件淺粉色的襯衣和一條白色的西褲,整個人也梳理整潔了,非常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