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淚慢慢的走向窗前,回頭看一眼素綾道:“他日如見我男裝出現在你麵前定不可聲張,隻當作不認識便可”。轉而麵向窗外“一切以你們的安全為重”。
“是”。才低頭再看向窗邊,那抹倩影早已不見。
另一邊,樓景澈早早的就來百草堂接應瑾妍去摘鳶尾。一路無言,到了斷崖處,應瑾妍就指向斷崖中間的一株紫色花道:“王爺看,那就是鳶尾,可是這個斷崖形勢太過於陡峭,王爺還需小心,而且鳶尾本身是有毒的,王爺采摘的時候不可太過用力”。
樓景澈看了看,鳶尾周圍根本無支撐點,底下就是一望無際的深淵。應瑾妍隻聽見一陣輕盈快速的衣袂之聲,身旁的人就已不見,在往下望去,就看見樓景澈早已摘到了鳶尾拿在手中。
樓景澈摘到鳶尾正準備用輕功上去,隻覺全身一陣麻痹使不上力來,本就踩著一塊微微凸起的石頭,因為剛才運氣,眼下腳底的小石塊已慢慢的往下落去。樓景澈苦笑一下,難道要因著這一株草藥而命喪於此。
應瑾妍見狀驚叫一聲:“王爺”。聲音還沒落樓景澈就感覺身子往下落。突然覺得腰間有一隻手捏住,身旁的白色足尖輕點著突出的石塊,輕捷地攀岩而上。才落地,樓景澈麻痹的雙腿無處著力就往前傾去,應瑾妍趕忙扶住樓景澈。
這一動作引起了無淚心中一絲不悅,見過瑞紅之後本來想著回王府的,可心裏還是擔心著樓景澈,鬼使神差的就來到了他們摘鳶尾的斷崖,沒想到卻正看見樓景澈快墜入懸崖,趕快出手相救,正欲轉身離去。
有了支撐的樓景澈看剛才相救的白衣女子正要離開,趕快出言相留:“多謝姑娘出手相救,不知姑娘幸甚名誰,他日定登門相謝”。
“不用,舉手之勞而已,公子不必掛在心上”。說完轉身離去。
“姑娘可否能下姓名”。雖然她不要他報答,可他樓景澈卻是從來都不想欠別人人情的。
聞言,無淚停住了腳步,頓了頓道:“沐春”。
看著前麵漸漸遠去的背影樓景澈突然覺得似曾相識,卻說不出在那見過。雖那女子蒙著麵紗,但是那清澈如水的眼神倒是和無淚有點像。
“王爺沒事吧”!
樓景澈搖了搖頭。甩開自己的雜想,怎麼會,無淚可是男子啊!
無淚回到王府才換上男裝就聽到樓景澈中毒的消息,剛走出屏風門外就傳來祥伯著急的聲音“公子,王爺中毒了,可否請公子前去看看”。眼下王爺中了毒,若不是應姑娘無計可施,他斷不會來打擾無淚公子,這個無淚公子平時見著府裏的下人都是笑盈盈的,和善的緊,應該不會拒絕。
正想著就聽見門吱呀一聲的打開。無淚溫和一笑,“祥伯帶路吧”!
剛到聽水榭就看見裏麵的一抹淡粉,略一停步,無淚一蹙眉,她還沒走麼。前麵帶路的祥伯感覺身後沒了動靜轉而回頭,就看見春風沐人的臉上現出些微不悅,隻那一瞬間又淡笑如風,剛才的不悅消失無痕,變化快得祥伯以為是自己眼花。
腳才踏進去,應瑾妍就看見了進來的無淚,急急道:“公子快看看王爺,怕是中了鳶尾的毒,剛才開始就一直昏睡著”。
餘光一瞥床上的人,容色蒼白,莫名的心疼,疾步走向床邊坐下為樓景澈把起脈來。少頃,無淚信步走到桌邊坐下,拿起筆就開始寫起來。祥伯上前一步剛想問病情就聽見無淚低呤:“不必驚慌,隻是中了鳶尾的毒而已,定是采摘時太過於用力拿捏使得鳶尾的根部的汁液滲進手內”。將寫完的藥方信手交給祥伯,“三碗煮成一碗喝下去,三個時辰便可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