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劍鎮上,擂台旁邊,一幹人望斷秋水,伸長了脖子,焦急的看著遠處的兩個人影足足有一個多時辰,直到其中一個人影漸漸消失,另一個人應才是慢吞吞的走了回來。
沒等到近前,人們自然知道是仇衝了。
“哼,小雜種,可讓我們好等……”
就連姚大地,也都是在焦急的等待中鬆懈了一口氣,終於把這個小魔星盼回來了,不知道這個家夥剛才從清風長老那裏得到了什麼好東西。
但是很顯然,仇衝並不會把孟非清給自己的天地袋拿給他們看,這種私人的東西,還是自己藏好為妙,要不然就算姚家人不眼紅,也不保證自己親近的人會向自己索要。並不是仇衝小氣。但是不必要的麻煩。仇衝還是不想再找了。
“仇衝,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那個清風大人,難道沒有意思把你招進天啟鎮?”
仇鼎天一向沉靜的老臉上此時泛起紅光,額角流下了細細的汗珠,跨前一大步一把抓住仇衝左手,關切的問道。這位老人實在是太想讓自己的後代出人頭地了,以至於把人劍境六階的仇衝的手,也是捏得有些隱隱作痛。
“額,沒,他沒跟我說這個,隻是問了問咱們家常的事情,還有今後對仙劍鎮管轄的一些想法,我按照爺爺你的設想都大概說了一遍。”
因為涉及到孟非清和自己個人隱私的問題,仇衝完美的撒了一個善意的謊言。這些話他在回來的短短幾十步就想好了,畢竟就算不說實情也對大局沒有影響,更何況真的是一些自己的私事,不便向別人說明。
“哎……”
仇衝話音剛落,周圍便是傳出了一陣歎息,大多是出自於仇家自己人,聲音中難掩一絲淡淡的失望。這種失望仇衝當然明白,當下卻是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這可是樂壞了一旁的姚大地,隻見他眯起一雙橙黃老眼,嘴角冷笑道:“哼,自己為天才的蠢貨,人家的眼中,你們就是些跳梁小醜,一群僥幸勝利的井底之蛙,真讓人惡心!”
這句話一出口,把仇家的人心頭火都是迅捷無比的點燃起來,小年輕們紛紛聚攏上去,就想開打。就連一向沉靜的仇鼎天,此時老當益壯,罵罵咧咧走上前去。
就在雙方劍拔弩張的時候,仇衝卻是緩緩上前幾步,人們立馬給讓開一條道路,畢竟他現在可是仇家年青一代的主心骨。
仇衝撇起嘴角,咳了兩聲,在姚大地那冒著暗火的注視下,來回踱步,半晌才是懶洋洋道:“******,有隻老狗放屁,還是隻被閹了子孫後代的老閹狗,聽說這被閹了的狗,放屁最臭了!”
他說著趕忙用寬大的袖口,把眼鼻護住,斜眼看著姚大地,裝的惟妙惟肖。在場的仇家人,包括四周明白內情的百姓,頓時捧腹大笑起來。
仇衝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已經是揭開了姚大地兩個子孫被閹了的事實,這個家族性的傷疤被仇衝在百姓麵者這麼肆無忌憚的掀開,頓時讓姚大地剛才還幸災樂禍的臉,一下漲的通紅,咬牙切齒的走了上來。
仇衝知道他又要動武,也是收起了笑容,冷笑的盯著姚大地。全神貫注做好防備。這在這時,一雙滿是結節的大手,卻是抓住了姚大地的肩膀,正是那名守護青芒豆的神秘老者,隻見老者對著他搖了搖頭,姚大地這才是強壓著怒火,停下了腳步。
“我要你活不過十天,小崽子,你要是能見到第十一天的太陽,我姚大地承認自己是斷子絕孫的窩囊廢!”
姚大地的怒火無處發泄,歇斯底裏的大叫,滿是黃牙的大嘴中,飛濺的唾液,讓不少仇家子弟都是狼狽不堪的往後閃躲,繼而是一陣陣嘲笑聲衝著姚大地潮湧過去。
姚家強者們也是一臉的尷尬,但是仍然是護在主子身後,警惕地看周周圍的百姓。誰要是敢露出嘲笑的深色,難免會招致一頓暴打。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姚家奈何不了仇家,對付普通百姓還是綽綽有餘的。
四周的百姓也是滿臉錯愕,看到姚大地這麼一大把年紀,竟然氣的近似發瘋,心中也是肅然,再不敢發出一聲訕笑。畢竟,在這弱肉強食的世界,弱小的人有時候連自由自在的表達情感的機會,也是沒有的。
姚大地狂叫完,還不解氣,手掌一立,一股強勁的鬥氣噴湧而出,在地上砸出了一個深深的土坑,道:“皇天在上,厚土為證,我……”
“誒散啦散啦,別聽狗吠了,耳朵都出了老繭了,咱們回去睡覺吧……”
姚大地還想賭咒發願,卻被仇衝無禮的打斷了,仇家人也是背轉身子,紛紛極為配合仇衝,不耐煩的離開了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