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接吻的時候我沒有再狠狠咬路得,換成細細含住他的唇片。溫柔放肆、欲語還休。
我必須色誘他,這是我唯一能為寂落塵做的。
“今天怎麼這麼乖?”路得似乎心情大好,配合著我將力道放輕。
“以前我不乖嗎?”我抬起頭看著他,明知故問。伸出手解開他的襯衫扣子,放肆的在他胸膛上一圈一圈的畫圈。
對上他眼睛,我一臉曖昧的笑。
在他眼瞳中找到了自己的影子,看到自己笑的有多別扭怪異。
路得的上身精壯健碩,我的手指在上麵緩緩遊移著,感受到他的體溫在漸漸升高,透過手指隔著衣服熨進我心底,溫熱一片。
“怎麼不說話?恩?”用另外一隻手捅了捅他,一臉的壞笑。
他不說話,這遊戲怎麼玩?
路得的眼神犀利尖銳,仿佛已經看穿了我的那點心思,卻沒有阻止我的舉動。
我也沒有停手,他既然沒說“stop!”就代表可以繼續玩下去。
他仍是不說話,眸子幽深暗邃,有爍動的火苗在跳躍。
我低低的笑,一把扯掉他的領帶,嘴唇自覺的貼上他的身子輕舔,開始對他上下其手。
我這是惡羊撲狼。
“我很好奇,”路得突然不耐煩的推開我,麵無表情,“寂落塵說了什麼讓你這麼熱情?!”
路得用力很猛,我一個踉蹌腳步不穩摔在沙發上。略略失措的看著他。
他猛的壓下身來,目光如炬深沉複雜的看著我,像要把我看穿。“雖然我不知道你答應了什麼,但是至於讓你犧牲到來勾引我,”他頓了頓,譏笑:“看來你對他還真是情深意重。”
他在生氣。
我很確定他在生氣。
眼神冷到了極致、薄薄的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看樣子想活剮了我。
我靜靜的看著他,笑容漸漸僵硬冷卻。猛的拉下他,伸手幫他把紐扣扣好,拍掉他身上的灰塵,然後再推開他。
我差點忘記了,他是路得,是個精銳危險的男人。
我的這點小計謀,在他麵前,不過是演了個笑話。
緩緩從沙發上站起來,我揉了揉發軟的腿,和他拉開距離。
“隨你怎麼想。”我無所謂的低頭笑笑,看著腳下黑色的大理石。內心一陣荒蕪疲憊。
我愛的人把我安插在一匹狼身邊,想讓我與狼謀皮。
我這隻小蝦米,怎麼和路得鬥。
連色誘都不能成功,我還有什麼可以牽製住路得。
寂落塵真是高看我了。
“這麼快就放棄了?”路得嘲諷道,走到我身邊,邪氣的笑。
懶的再看他一眼,既然已經被識破了,也沒什麼好看的。
看著手指上劈裂的水晶指甲,撫上自己右手。路得真是手下留情了,右手腕隻是閉合性骨折,不然要想實行剛才那場色誘還真是很困難。
白天在酒吧裏,寂落塵的話帶給我的衝擊力太大,一時不慎竟然將指甲扭斷。我這樣的菜鳥,能當殺手真是個奇跡了。
歎了口氣,抬頭看著薄怒的他,“為什麼要向寂家索要我?”
像他這種人身邊最不缺的就是女人了,怎麼會一時興起向寂家索要我這種二流殺手。
從而,割斷了我和寂落塵的一切可能。
路得笑,優美漂亮的手指在我臉上遊弋,嗬護珍寶般輕柔。“感興趣。”
心情莫名就煩躁起來,內心有衝動想要逃離這裏。想要回到寂落塵身邊去,想再聽他彈《鳳求凰》,想告訴他自己的心意。
但,衝動畢竟是衝動。這種衝動很快消失了。
“換你勾引我了?”不著痕跡拿掉他的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