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接吻這事,我從不糾結。在傳統意義上,輕吻就是吻嘴唇,深吻就是吃口水,沒有感情的吻就像親死豬肉。
可是要看著自己的未婚夫和別的女人親吻,那就要換種方式思考了,即使無關愛情,也有礙麵子問題。
畢竟有幾百號人看著。
路得透過層層歡呼的人群看著我,那意思估計是在征求我意見。
望了望台上的那個女人,五官柔美,身材婀娜,渾身的每個細胞都在像別人傳達著:我嫩、我嫩!那樣子,不知道比我好到哪裏去了。
跟她親吻一場,路得也不算吃虧,隻是我的麵子以後就徹底被人踩滅了。未婚夫在未婚妻麵前和其他女人激吻,那感覺就和捉奸在床差不多。
我僵硬的點了點頭,鬼使神差的。這遊戲是主辦方用來活躍氣氛的,路得不上台,等於直接忽悠了那些名流貴客。
我不能隻顧著自己,也應該替他考慮。
這樣想著,又再次點了點頭,幅度更加大。胸口,卻堵的慌。
路得臉色變了變,瞬間隱沒在一群人的簇擁之中,然後消失不見。
“你不擔心?”neil不知什麼時候坐到我身邊,看著台上的情況,轉身看向我。
“neil先生,你要拜訪的伯父在等你。”neil無時無刻能給我產生一種錯覺,在某些方麵,他和寂落塵真的很像。那一次酒會上,寂落塵也是坐在我的右邊。
“已經不用了。”neil揮揮手喚來侍者,取了一杯紅酒。
視線尋找著路得,可惜真的是找不到了,相隔太遠了。
“瑾瑜,你,”
“是蘇荷!”我打斷他,慎重糾正道,心突然煩悶起來。慌慌地、說不出的悶。想要從手袋裏摸支煙點上,轉念一想對形象無益也就算了。
聽說因寂寞抽煙的女人很像棄婦,被誤認了可不太妙。
一支煙突然遞到我麵前。
瞥了煙neil,他拈著煙笑的一臉燦爛,我再次懷疑他不懷好意。
“戒了。”輕輕將煙推回去,往左移了移,盡量坐的離他遠一些。
終於尋到了路得的身影,我看著他慢慢走到台上,看著他望著那個女人,嘴角綻開微笑,燈光的渲染下,令人目眩神迷。
主持趁機湊了過去,極力煽動氣氛,看起來很不容易。
不時有毒辣的目光掃過來,內容很值得深思。嫉妒、嘲笑、不屑、同情,全部彙成一道光刷地射了過來。
“你最好離我遠一點,不然會被人用目光射死。”含笑接受那些目光,傾了傾身子順便低聲警告neil。
“射死?”他哼了一聲,扔給我包口香糖,“還給你。”
順手接過口香糖,看了看包裝,恍然大悟,那不是他搶劫的那包嘛。
“你還真是個,孩子。”一時間真找不到什麼詞來形容他,憋了半天才磨嘰出這兩個字。這麼幼稚的舉動,也隻有他做的出來。
路得走向主持,在他耳邊說了什麼。主持人臉色一變,錯愕震驚看向他!那張舌燦蓮花的嘴也磨不出什麼來了。
然後,路得在眾人的注目下走下台。腳步穩健,神色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