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佳期一覺睡了個大天光。
醒來後,她懶懶地躺在床上,靜靜地聽著窗子外頭的鳥兒正在歡快地唱著歌兒;許媽媽正在院子裏招呼許爸爸,讓他拿著保溫桶去街上買豆漿和包子。
許佳期蹭了蹭枕頭,依依不舍地從被窩裏爬了起來。
在剛剛重生回來的那幾天裏,她天天做惡夢,夢中永遠一片黑暗,聽到的是永無休止的白母的吵鬧,白雪莉的哭泣,許媽媽的怒罵以及魏母的強勢反駁,但她聽到最多的……還是魏彥洲那深情又無奈的低語。
她努力壓下浮上心頭的,某個人的影子……
換好衣服洗漱好之後,許佳期看了看放在書桌上的手機。
自從那一天向他提出了分手,她一直采取冷處理——他打電話過來,不接;他來敲她的門,不開……
相信他已經感受到她想要分手的決心了吧!
以後,也許他會找一個他媽媽喜歡的女孩,過上和睦美滿的生活;而她也將會辭去B市的工作,回到文華鎮重新開始。
他們將各自好好的生活,踏踏實實的上班,從此成為兩條永不交集的平行線……
也不知為什麼,許佳期總覺得心髒位置有些隱隱作痛。
她深呼吸一口氣,強令自己盡快平靜下來。
沒事兒,失戀嘛……
還有誰會開開心心的失戀呢?這日子一長,大家就各就各位了嘛。
許佳期歎了一口氣。
拿著手機猶豫了好久,她才開了機。
一開機,手機就像發了瘋似的,一直不停地收著短信,那短信提示音響個不停!大約過了三四分鍾,短信還沒收完呢,電話鈴聲就叮叮咚咚地響了起來。
許佳期皺著眉頭看著手機屏幕上的“魏彥洲”三個字,可還沒等她想好要不要接聽的時候,手機就沒電了……自動關機!
好吧,這也等於是幫她做出了一個選擇。
許佳期發了一會兒的呆。
她慢吞吞地給手機連上了充電線,然後對著鏡子刻意換上一副標準的笑臉,這才“神采奕奕”地下了樓。
吃過早飯,許媽媽挎著菜籃子出去買菜,許爸爸也去對麵街的彩票站找票友侃大山去了;許佳期哪兒也不想去,就坐在院子裏又發了半天呆,最後決定找點兒事做。
她沒精打采的在院子裏轉了幾圈,準備去打掃一下無人居住的,東西兩側的閣樓。
先是找了塊紗帳巾遮住口鼻,然後用張報紙折成了帽子戴在頭上;許佳期一手拎著水桶一手拿著掃帚,先上了東二樓。
東二樓空蕩蕩的,沒有任何家具。
不過,還是能從房梁和窗欞上繁複的雕花能夠看出這座院子從前的輝煌……
因為許家大院實在太大了,所以平時許家人的活動範圍隻在正中的兩層小樓那兒,而東西向的兩層樓就一直空著,許爸爸每個月會上來掃掃灰塵而已。
許佳期打開了東二樓的窗戶,讓陽光灑進了屋子……
她灑了些水在地上鎮灰,然後就拿著掃帚開始打掃。
不得不說,運動讓人覺得時間過得飛快。直到許媽媽扯著喉嚨喊她下去吃飯的時候,許佳期這才驚覺已經到了飯點,趕緊拎著空水桶和掃帚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