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佳期眯著眼睛看了看手機屏幕,趕緊接通了。
電話那頭響起了魏彥洲有些焦躁不安的聲音,“佳期,我剛到若馬機場……據說這裏從昨天上午開始就下起了特大暴雨,導致山洪爆發水位上漲,道路被淹,所以現在接送的車子雖然已經等在機場了,但是司機卻不敢走,隻能等雨停……”
他還告訴妻子,接機的工作人員告訴他,因為這場不停歇的暴雨,也導致近海水位線的上漲,以至於郵輪搜救工作不得不暫停了下來……
許佳期也暗自心焦。
可她知道,魏彥洲心裏隻有比她更難過更著急的;而且在這個時候,自己很有可能就是穩住他的最後一枝橄欖枝。
於是,她盡可能讓自己的聲音變得平靜而且柔和。
“你爸爸媽媽吉人天相,不會有事的,你要冷靜一點,”她柔聲說道,“你也要注意一下你自身的安全……我和寶寶還在家裏等著你回來呢!”
他長長地歎了一口聲,半晌才說了個“好”字。
接下來的時間簡直度日如年。
魏彥洲將接下來的情況一一告訴許佳期;意國若馬的這場大雨持續了整整三天才慢慢減弱,當局這才開始繼續搜救……但此時郵輪本體已經基本完全下沉,情況非常不妙。
而在這三天裏,所有郵輪上的工作人員和遊客的名單也基本全部都弄清楚了——在已經獲救的遊客中,確實沒有魏氏夫婦……
一切輿論都引導著讓人往不好的方向去想。
魏彥洲的情緒一天比一天低落,許佳期也一天比一天的著急……
姨母後來又專程過來探望了許佳期一次,她告訴許佳期,魏彥潔現在聯係上了一位正在意國處理此事的旅行社工作人員,所以對魏氏夫婦的搜救情況了如指掌。
姨母悄悄告訴許佳期,說魏彥潔已經向那位旅行社工作人員打聽過,據說郵輪公司有意將向魏氏夫婦的親屬賠償三百萬……
所以,據說張少勇已經去請律師,準備起訴魏彥洲夫婦。
許佳期愣了一下。
“他們起訴我們幹什麼?”她不解地問道。
姨母歎了一口氣,“你傻啊!那三百萬的賠償款是小數目嘛!哎,自從你阿婆去世以後,就沒人能鎮得住魏彥潔了……張少勇就是一個鑽到了錢眼裏的人,再加上他親媽一直在旁邊攛掇著……所以,他們現在就是在拿彥洲的身份做文章啊!我聽說啊,他們好像要請求法院剝奪彥洲的養子身份和繼承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