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魏母早早地就起來了。
大約是因為太興奮了,所以她一直穿著木屐在客廳裏走來走去,而且還打開了電視,又把電視的聲音給調得大大的。
可這天是星期六。
平時魏彥洲和許佳期的工作很忙,所以到了周末就喜歡睡個懶覺什麼的。
但魏母穿著木屐一直不停地在客廳來回走動,木屐與瓷磚地板磨擦發生的碰撞聲音再加上電視機的吵鬧聲音……魏彥洲被吵得不行,就直接起了床,閉著眼睛籠著拖鞋就去了客廳,抓起遙控器把電視機的聲音給調成了靜音,然後又朝房間走去。
魏母在後麵大喊,“彥洲?彥洲!我蒸了包子,快去刷牙洗臉吃包子……哎,彥洲!”
魏彥洲已經閉著眼睛回了房間。
反手關上門,他看到他的小妻子側躺在床上,抱著個大枕頭正呼呼大睡。
他踢掉拖鞋爬上床,緊緊地貼著妻子的後背,聽她不滿地哼哼了幾聲之後;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將手順勢往下,摸了摸她圓滾滾的肚皮……
他終於心滿意足地舒了一口氣,然後撩開了她的頭發,在她柔嫩的後頸上輕輕地吻了一下,閉上眼睛就又睡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
沉睡中的小夫妻倆突然被魏母憤怒的敲門聲給吵醒了!
許佳期正在做夢,猛然被人從睡夢中叫醒,慌慌張張就從床上坐了起來,伸手推了身畔的丈夫一把,急道,“哎喲!小心,小心兔子……”
魏彥洲應聲從床上一躍而起!
可他卻暈頭轉向地站在房間中央,顯得有些茫然失措。
魏母執著地敲著門,“彥洲,佳期!快起來……”
外頭隱隱傳來了魏父不耐煩的聲音,“平常他兩個都要忙到晚上七八點鍾才能下班,今天是休息天,你就讓他們再多睡一會啊……”
“那怎麼行!今兒不是跟彥潔約好了要去看油菜花的嘛,怎麼能遲到呢?”魏母不高興地說道。
魏父道,“你約了十一點,現在才八點半……現在不還早得很!”
魏母不再理會丈夫,繼續敲兒子媳婦的房間門,“彥洲,佳期!快起來快起來……”
直到魏彥洲喊了聲“知道了!”,魏母這才停止了敲門。
他匆匆回到床邊,問道,“怎麼了?什麼兔子?”
許佳期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抓了抓自己亂篷篷的頭發,打了個大大的嗬欠,才說道,“我……我做了個夢,夢到我呆在一個很漂亮很漂亮的花園裏,那花園裏有兩隻好大的大白兔!它們一直在我腳邊蹭啊蹭的……後來就鑽到花叢裏去了,那是薔薇花叢,上麵可是有剌的!我這不是擔心那兩隻兔子被花剌給傷到了嘛……”
魏彥洲鬆了一口氣。
許佳期忍不住笑了起來。
小兩口磨磨蹭蹭的起了身,又慢吞吞的去洗漱了……
魏母急得要命,不停地催著他們趕緊吃早餐換衣服什麼的。
剛過九點半,魏家一家四口就出了門;魏彥洲按母親的吩咐,直接把車子開到了魏彥潔家的小區門口;魏母迫不及待地打電話給魏彥潔,告訴她說她們已經等在小區門口了,可魏彥潔卻壓根兒就沒起床!
魏母隻得催促魏彥潔馬上起床,好早點兒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