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爸爸這才訕訕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嘟嚷道,“我原來也是高鼻梁!就是後來在部隊裏搞訓練的時候,有一回頭朝下摔著了,正好摔到了鼻子……”
許媽媽白了他一眼,道,“這事兒我早就想問你了,為啥那一次搞訓練,別人都沒摔,就你一個人從雙杠上摔了下來,而且還是臉朝下摔的?”
許爸爸愣了一下,頓時就有些惱羞成怒起來,嘟嚷道,“我講了你們女人家也不懂!”這事兒說起來……其實也就是當年他在練雙杠的時候思想開小差,心裏想著剛剛生了女兒的老婆,不小心失了手而已。
許媽媽正想要回嘴,卻突然想起了鍋裏燜著的菜肴,連忙驚呼了一聲,“哎喲!我的菠蘿排骨……”
說著,許媽媽一個靈巧的一百八十度轉身,飛快地朝廚房跑去。
一家人親親熱熱地吃完中飯以後,許佳期回了房間。
她現在的生活已經很有規律,每天午飯後都要睡一會兒午覺;但今天是星期六,按例她和魏彥洲要帶著寶寶貝貝回魏家去探望魏家父母的,所以準備早點歇了覺就帶著孩子們過去看看爺爺奶奶。
以往魏彥潔和妍妍還沒搬到魏家住的時候,許佳期一家會在星期六上午吃過早餐以後,就去魏家看望魏家父母;中午她會親手做頓飯給魏家父母吃吃,天氣好的時候會帶著孩子們和魏家父母一起去小區附近的超市裏逛逛。
但自從魏彥潔母女搬到了魏家以後,許佳期一家的每周六例行探視就變成了隻是去魏家吃一頓晚飯而已。
見妻子拆掉了腦後隨意盤著的發髻,抬腿上了床,魏彥洲也火急火燎地跟著上了床。
一上床,他就醉翁之意不在酒地朝著妻子挨了過來,手機就急促地響了起來。
許佳期捂著嘴看著他笑。
他隻得歎了一口氣,悻悻地從床上爬了起來,接通了電話,“媽?嗯,寶寶貝貝現在在睡覺,他們睡醒了我們下午再過去……什麼?”
說著說著,他突然皺起了眉頭,不高興地“嗯”了一聲。
放下電話以後,魏彥洲也沒了興致,整個人蔫巴巴的橫躺在大床上。
許佳期用腳尖輕輕踩了踩他精壯的胳膊,說道,“……過去點兒!我都沒地兒放腳了……哎,你媽說啥了?”
他歎了一口氣,反手抓住了她的足尖,心不在焉地把玩了好一陣子以後,才答道,“我媽說……說妍妍吵著要吃澳芒,讓我順便去城郊的水果批發市場買一箱。”
許佳期被他撓得直癢癢,便用力抽回了自己的腳。
她皺起了眉頭。
城郊的水果批發市場離市區挺遠的,開車去單程就得開一個多小時,而且還得上一段高速公路。
……這也叫順便?
兩人突然同時沉默了。
但許佳期太了解魏彥洲了,便問道,“你不想去?”
他沒說話。
她想了想,說道,“不如……你開車帶上我們,也捎上我爸媽吧!水果批發市場旁邊不就是農貿市場麼!現在快年底了,我媽嘮叨了好幾次要做壇子菜,但她和我爸爸又一直幫咱們帶寶寶貝貝,都沒空去買……正好今天兩件事兒一起辦,也等於我們領著他們出去轉一轉了。”
幾秒鍾之後,魏彥洲低低地“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