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假裝漫不經心地說道,“嗯,那回去以後,咱們也買個烤箱,我也學學怎麼做烤麵包和蛋糕……”
他長長地歎了一口氣,伸出長臂攬住了她的肩膀,“你做的雜醬麵也很好吃。”
許佳期看著他,莞爾一笑。
吃完點心,許佳期就去衣櫃裏翻了翻,找了兩套衣服出來,和他換了;然後又通知阿碧,說可以去韋先生那裏了。
阿碧很快就進來了。
看到穿了一身高腰粉紗篷篷裙,腦後綁著馬尾辮的許佳期,阿碧愣了一下。
許佳期很快就捕捉到阿碧眼中一閃而過的奇怪情緒,疑惑地問道,“……我穿這身衣服,是不是不太妥當?”
這些衣服既然全部都掛在她房間的衣櫃裏,按理說就應該沒什麼忌諱。
阿碧立刻微笑道,“怎麼會?這裏是您和少主的家,在自己家裏,您喜歡怎麼穿都好……”
許佳期歪著頭看了她一眼。
這個過程保持了至少五秒鍾以上。
阿碧見四下無人,飛快地用又輕又快地聲音說道,“您這身打扮和發型,頗有幾分當年雲妮小姐的模樣兒……”
魏彥洲在後頭問道,“怎麼了?”
許佳期笑道,“沒什麼……咱們走吧!”
阿碧便在前麵帶路,許佳期和魏彥洲跟在後頭。
他們要像來時那樣,要先穿過一條長長的,半開放式的花園長廊,進入大廳之後還要再轉幾個彎,然後才能抵達韋文庭的臥室
許佳期一邊走一邊看風景。
不得不說,這裏的風景很好。
白天的時候可以賞花,看遠處的景色;到了晚上,可以聞到夜來香的香氣,抬起頭,還能看到滿天的星子……
可她們剛剛才從走廊那兒踏進大廳的時候,就聽到了女人憤怒的說話聲音。
“……這麼說,你在懷疑我?韋文庭!你真是狼心狗肺……這麼多年了,我為你做牛做馬的你還有什麼資格懷疑我?如果不是我,你能把他找回來?現在我和你是綁在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你倒好,把槍口調轉過來對著我?”
這女人的聲音十分獨特。
她聲調低沉,又略帶一點兒性感的沙啞,正是之前在A市見過的溫惠!
也不知韋文庭說了些什麼,溫惠就更憤怒了。
“……你再問一百遍也是這樣!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我沒有做過任何虧心事,也沒有害過任何人……難道因為我活著她死了,你就把你和她之間的問題全部都堆積到我的頭上?你這樣,對我公平嗎?”
“你一直心心念念著一個死去多年的女人,我,我也早就死了心……但是,韋文庭!我也是韋家人……這麼多年以來,我全心全力為了韋氏企業打拚……我為什麼不可以……為什麼不可以……”
許佳期和魏彥洲對望了一眼。
阿碧不動聲色地將腳步聲踩得“咚咚”響。
韋文庭的房間頓時安靜了。
阿碧把小夫妻倆送到了韋文庭的臥室門口,先是輕輕地叩了叩門,然後雙手交叉垂下,站在門邊恭恭敬敬地說道,“家主,少主和少夫人過來了。”
臥室傳來了韋文庭的聲音,“……快,快進來!”
許佳期跟在魏彥洲身後走進了韋文庭的臥室。
溫惠果然坐在韋文庭床邊的圈椅上,姿勢僵硬,麵色鐵青。
韋文庭一見到魏彥洲,表情就變得緩和了起來,“威廉,你休息好了沒有?”
還不待兒子回答,韋文庭就看到了跟在兒子身後的兒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