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爸爸道,“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人家就愛一個人住著,你幹嘛非得勉強人家跟著我們去回A市?那人家不也沒逼著彥洲去管他們大公司的事兒嘛!再說了……你讓一八十多的老頭兒跟著你去跳廣場舞?你也不怕他閃到腰!”
許媽媽想了想,覺得有丈夫說的也有道理,便訕訕地不說話了。
魏母坐在一邊兒聽到“廣場舞”這三個字,頓時有些發愁,“咱們這一出來啊,還有幾天就滿一個月了吧!哎,我都快把剛學會的那幾支廣場舞給忘光了……”
一說到這個,許媽媽頓時又來勁兒了,“沒事兒!我還記得……這一個月以來啊,我每天晚上都在房裏跳一會兒,就是那音樂的調子記不得了,得靠老許幫我哼哼……”
聽著父母公婆插科打諢,許佳期舒了一口氣,忍不住笑了起來。
她下意識的就把目光轉到了魏彥洲的身上。
而他正皺著眉頭,看著機艙玻璃窗外的白雲發著呆。
許佳期端著蘋果汁走了過去,在他身邊,將手裏的蘋果汁遞給他。
他看也不看地接了過來,一口飲盡。
她盯著他看了幾秒鍾,突然輕輕地把自己的頭靠在他的肩膀上……
這一個月以來,他瘦了好多。
原本肌肉賁張的厚實肩膀如今變得瘦骨嶙峋的。
許佳期有些心疼。
因為從小的成長環境,造就了他沉默寡言又過分敏感的性格。這會導致他把所有的負麵情緒統統藏在心底。
她打定了主意,回去以後,一方麵要在飲食上好好調理他的身體,一方麵還要多花點兒心思疏導他的心裏壓力才行;除此之外,還得督促他運動健身……
魏彥洲放下了空杯子,伸出手攬住了她的腰肢,又在她的額頭上吻了一下。
許佳期窩在他懷裏,不想動了。
她閉上了眼睛,感受著他的體溫,聞著他身上好聞的洗滌劑香氣,沉沉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