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佳期應了一聲,魏彥洲連忙把那袋子東西放下,把嶽母送到了電梯間。
當他回到病房裏時,看到她正百般無聊地翻著一本雜誌。
他走了過去,把那個塑料袋遞了給她。
許佳期不明所以,打開那個袋子看了看……
她笑了起來。
原來,袋子裏裝滿了各種各樣的可供打發時間的東西:幾本言情小說和時尚雜誌,IPAD,甚至還有幾盒遊戲牌什麼的。
他看著她,有點兒想板起臉來,卻又有點兒收不住那寵溺又無奈的表情。
許佳期咬著嘴唇笑。
她伸出手,抱住了他精瘦的腰。
“魏-彥-洲……”她故意用嬌嬌柔柔地聲音,把他的名字拉得又細又長,“你還在生我的氣嘛,魏-彥-洲……魏-彥-洲……我以後,不會再這樣了……這一次是臨時起意嘛,以後,我絕對不會罔顧自己的安危……我,我一定事事都向你彙報!保證……”
他的臉色緩和多了。
“真的?”
她忙不迭地點頭。
他垂下頭,用食指和拇指扣住了她的下巴,固定住她的臉,然後吻上了去……
魏彥洲決定給她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
他必須要讓她知道,她的生命早就已經不屬於她自己;而是屬於他,她的父母,還有他們的孩子們……
一想到差一點兒就與她陰陽相隔,他的心就抽得疼。
她不是他的肋骨。
她早已成為他的心髒!
她不吭聲,卻輕聲啜泣了起來。
“嗯?”他低沉好聽的鼻音響起,尾音還微微上翹。
許佳期不得不用沙啞的嗓子答道,“記住了……”
“記住什麼了?”
“不,不要反抗……自己,自己把手舉起來……”她腦子裏已經一團漿糊,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他定定地看著她,突然間啞然失笑。
許佳期睡了個天昏地暗。
她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身上已經換好了幹爽柔軟的睡衣;天是黑的,屋子裏亮著昏暗的小夜燈,身畔的他****著上身,下身隻穿了一條大褲衩兒,一隻手以絕對占有的姿勢搭在她的腰間,而且還打著歡快的小呼嚕。
許佳期略動了動,覺得自己全身疼痛得厲害……
她一動,魏彥洲就醒了。
“你醒了?”他低聲問道。
許佳期有氣無力地“嗯”了一聲。
他一骨碌地爬了起來。
許佳期嚐試了一下想要自己坐起身來,但她一動,就覺得不光全身都疼,而且還己頭暈腦漲喉嚨疼……
“我要開燈了,你遮著點兒眼睛。”
說著,魏彥洲按下了電燈開關。
房間裏頓時燈光大亮,他卻看到她把頭藏進了枕頭底……
魏彥洲笑了起來。
他走到了床頭櫃那兒,把許媽媽準備好的保溫桶打開,拿了枝長柄不鏽鋼勺子,舀了一口粥,試了試粥的溫度。
不錯,不冷不熱剛剛好。
他把她從床上扶起來坐好,又拿了個鬆軟的枕頭墊在她的腰後,這才端著保溫桶,一口一口地喂她吃粥。
許佳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她隻是隱約記得他開始“欺負”自己的時候,是從下午一直進行到晚上;而這會兒又是晚上,那也就是說,她可能已經睡了一整天了。
她有點兒想生氣,但又有點兒怵他懲罰自己的方式。
本來有心想賭氣不吃東西的,可這粥看著就香滑濃稠,她現在又很餓……
她吃下了那勺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