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的女人趴著,看不清麵容,那股熟悉的感覺卻揮之不去,房裏散落四周的珠釵首飾,破碎淩亂的衣衫,讓他的眼裏開始震驚。尤其是,一道肥胖的身體,雙眼呆滯,正在女人身上不停的動作著,渾然不覺外麵發生的一切。
“不,這不是真的。”腦海裏的記憶越來越清晰,陳遠雙手顫抖著,一巴掌揮出,那道肥胖的身體轟然間被甩了出去,嘴裏的牙齒飛出,雙眼卻慢慢恢複了清明。
“怎麼了?誰啊!連我陳名滔敢打我,活得不耐煩了麼?”捂著自己的臉頰爬起來的陳名滔嘶吼著抬眼看去,一瞬間被自己看到的畫麵驚嚇住,陳遠的雙眼狠狠的盯著他,像是恨不得吃了他,而陳名滔卻沒有反應過來,記憶還停留在先前調戲慕容夭夭時,想當然的誤會了他的憤怒。
“遠兒,不過是一個女子,就值得你這樣對二叔麼?你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長輩了?”陳名滔憤怒的聲音卻因為牙齒漏風而泄了氣,口水帶著紅色的血不停的噴出來。
“不過是一個女子?”陳遠咬著牙,顫抖著的手甚至不敢去翻動地上那人的身體看看麵容,這一刻,他寧願自己的記憶出錯了。
“那當然,不過是一個長得漂亮點的女子,以前又不是沒有過,你至於這樣麼?”陳名滔仍舊吼叫著,卻突然看著他,驚訝的問道:“遠兒,你怎麼沒穿衣服,莫非你想一起玩?”
“一起玩?我玩你全家,你為什麼會在這個房間裏,為什麼?為什麼?”陳遠怒吼著撲上去,一拳揮在了他的臉上,那張胖臉不禁又腫了幾分,他卻似乎猶不解恨,一拳拳的不停揮動著自己的拳頭。
在他看來,一切都是因為這個二叔,如果不是他無緣無故出現在這個房間裏,根本不會有接下來的事,這一刻他已經無暇思考,那個原本被自己抓回來的女子去了哪裏。
終於打得累了,陳遠停下手,劇烈的喘氣,被他壓在身下暴打的陳名滔已經滿身青紫,原本就傷害累累的身上布滿淤青的痕跡,陳遠低頭看去,卻突然驚恐的退開,盛怒過後,先前腦子裏那種肥膩的觸感再次縈繞心頭,這一刻的他隻覺得自己喉嚨發癢。
良久,那被暴打的身體才傳出一聲痛苦的呻吟,陳名滔抬起頭,比原來更腫了的臉看著陳遠,滿臉淚水橫流,“遠兒,你真的為了一個女子把二叔我打成這樣?”這一刻他的聲音已經沒有了嘶吼的憤怒,或許應該說是沒有了力氣再嘶吼。
“一個女子?我的好二叔,你可以去看看,那個女子是誰?”陳遠滿臉的頹廢,直到現在,他仍然沒有勇氣親自去翻開那具身體,看看女人的臉。
陳名滔聽了他的話,強忍著滿身的疼痛爬起來,挪動著身體走了過去,一把掀開了女子的身體,白玉般完美的肌膚落入眼簾,讓他的呼吸不由得一窒,嘴裏卻不由得一陣忿忿不平之聲,“還能是誰?不就是你抓回來那個……大嫂?”一聲變了腔調的尖叫,顧不得身上的疼痛,他用著和剛剛完全相反的速度,飛快的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