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初晴低頭清洗那士兵的傷口,幸好他還知道痛,不然這雙腿真的要截肢了。
那士兵淚眼汪汪地看著自己的腿,慕容初晴掃了他一眼。
“男兒有淚不輕彈!”
慕容初晴淡淡的說了一句,而眾人都是一愣,這讓南宮澈想起了在寒王爺的那一次,一個下人做人肉椅子的時候,她就說過,“男兒膝下有黃金”這話……
隻可惜現在,都已經是物是人非了…她總是為別人著想,卻忽略了自己……
慕容初晴沒有去理會他們的目光,隨即重新給那士兵接骨時,是需要敲斷他原來的骨頭重新接上的,那士兵痛得嗷嗷直叫。
營帳裏其他士兵瞬間覺得自己剛剛被用酒精清洗時的痛一點都不叫痛了。
好不容易才將那士兵的腳重新接上,慕容初晴又拿出了匕首。
“你要做什麼?”
風絕看他那著匕首,疑問了句,而慕容初晴也隨即回答。
“把他上麵的腐肉刮去,不然就算是接好了,也會再次被腐肉感染。”
說著,慕容初晴就動手,完全不在意那個士兵在哪裏呱呱亂叫…
十幾分鍾過去後,慕容初晴額頭已經冒出了汗,而那個士兵也臉色蒼白,沒有一點血色整個人如死了般的躺在地上。
慕容初晴探了探他的氣息,非常的微弱,慕容初晴眉頭緊皺,隨即拿另外一把匕首,在自己的手掌處一劃,鮮血一滴一滴的滴在那傷員的腿上,而也在血滴下的那一刻,那士兵有了明顯的變化,臉色也恢複了紅潤,那傷口也好像在自動的慢慢複合。
在場的人無一不驚訝她的舉動。
風絕和南宮澈都是一愣,隨即緊張開口。
“初晴你有必要這樣嗎?”
“初晴你……”
“……”
慕容初晴沒有回話,滴了十幾滴後才收手,隨即手中凝聚玄氣,一道悠悠的白光出現在手掌處,慕容初晴隨即把手掌伸向那士兵的腿,那白光漸漸沒入那士兵的腿。
南宮澈眉頭緊皺,她為了一個士兵有必要這樣嗎?必要到要用自己的血來為他們治療……
風絕同樣也是為她的舉動感到驚訝……
一會兒後,慕容初晴收起了手,幫那士兵包紮後,又讓其他士兵將所有白布用水煮了一遍。
既然白布不夠用了,那就隻能盡可能地消毒,免得有細菌感染。
“風絕,你找兩個士兵幫你,用酒精加水,將這裏都擦洗一遍。”
慕容初晴一邊給其他人包紮傷口,一邊對風絕吩咐著。
又過了一個小時,慕容初晴才從營帳中走了出來。
她洗了洗手,發現自己剛才的傷口不知道何時已經愈合了。
慕容初晴一臉疑惑,她知道她的血可以救人,卻不知道還有愈合這功能,雖然心裏很好奇,可是卻不由得她再去多想。
“初晴,你那麼做…”
慕容初晴轉頭看去,是南宮澈,身後還有風絕。
慕容初晴正了正臉,淡淡的道、
“也許他們對你們來說,隻是一個普通的士兵,可是對我來說卻是一條生命,我無法看著一條生命在我眼前消失,在這裏的任何一個人,誰不是有爹有娘,如果不是迫於無奈,誰願意上戰場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