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上誰下?”黑眸裏盛滿了疑惑。

“嘿嘿,因為在同性戀中,總是要分清楚零號與一號的角色。”她偽裝出不好意思地樣子。

“零號、一號?”黑眸裏的疑惑更盛了。

“所謂的零號,指得是同性戀中充當女人的角色,而一號則是充當男人的角色。”她很有耐心地解釋道。

此刻,範陽澈終於了解她話裏的意思了。他鐵青的臉孔,以極度冰冷的眼神射向那個膽敢提出這個問題之人。

臉皮厚地連子彈都打不穿的傅雲傑自動將那道冷箭給忽略道:“你碰過女人嗎?”她再度問道。嗬嗬,根據可靠消息,他可是童子身。

範陽澈鐵青著臉,望著那雙明眸底的了然,咬牙切齒地回道:“沒有。”由於身體的原因,他不想將這個家族的心病遺傳給自己的孩子,因此,他並沒有碰過任何一個女人。

“怎麼辦,我也從來沒有碰過女人?”她故做苦惱地道。

黑眸裏快速地閃過不屑。

雙眼始終沒有離開過他的傅雲傑又豈會不知道那不屑是為何而來,鄭重地道:“我也沒有碰過男人。”

黑眸裏快速地閃過詫異。

“哦,對了。上次,我從高國的書商那裏得到一樣好東西。”她迫不及待地從懷中掏出一本紅本書,笑道:“裏麵有教我們如何做的。我們一起觀摩觀摩吧!”話音剛落,她趕在他拒絕之前,快速地翻開書。

隨著她的翻動,一張張絕對刺激人神經的畫麵跳了上來。

本來冷漠的俊美臉孔迅速破裂,黑眸難以置信地大睜望著眼前那一張又一張令人臉紅心跳的歡愛圖。

“哇,這樣的姿勢也行!”她對著當前的畫麵大發感慨,末了還不望轉首對著那仍處於震驚狀態的他道:“澈,咱們還是不要模仿如此危險而且高難度的姿勢了。”

聽到這話的範陽澈,雙手緊了又鬆,鬆了又緊,臉色越來越難看。

善於察言觀色的傅雲傑連身道:“啊,我還有事情要處理。你自己好好研究。”說完,她將春宮圖給塞到他手中,而後一溜煙地跑開了。

黑眸死死地盯著右手中那仍展示著那危險姿勢的圖畫,而後右手一緊,緊緊揉捏著那本春宮圖,仿佛不解恨般,他用力地將春宮圖給扔到地上。

“碰——”帳篷外,傅雲傑聽到書被人很用力的砸到地上的聲音,會心的笑了:其實,方才,她是故意利用春宮圖來激怒他的。因為,他一直維持著溫柔無害的表情,她喜歡他,希望看到真實的他,會生氣會發怒砸東西的他,而非那用來應付他人帶著虛偽麵具的他。她要做能分享他喜怒哀樂的人。

帳篷內:

終於發泄完心中怒氣的範陽澈無力地躺回床上,失神地望著弓形的帳頂:有多久,到底有多久,他沒有想現在這樣生氣了。父親教導他,身位宰相,必須擁有即使山甭地裂也要麵不改色的氣度。而他也很好的控製於自己的情緒,維持著溫和的形象。但是,他卻發現自從遇到傅雲傑後,自己的情緒一再個挑起,溫和的形象一再被破壞。腦中浮現出那張洋溢著自信與堅毅的麥色臉孔。這令他的心緒再次出現了紊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