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所有的人包括林堯在內,都目瞪口呆地望著緩緩上升的巨鼎。
見舉的高度差不多了,她將手中的天蠶絲給纏繞在身旁的巨柱上固定住。
打量著在場所有人那目瞪口呆地表情,她的內心可是非常自豪的:這個滑輪減力的原理可不是這些連杠杆這個基本原理都不懂的古人可以理解的。通過這個滑輪組合後,受力是原來物重的八分之一,就是說現在三百斤重的巨鼎變成了不到四十斤。
邁著輕快自信的腳步,她走到鼎下,右手一舉,碰著鼎底,醜顏一抬,洋溢著狂妄的神采,道:“我舉起來了。”
望著那自信驕傲的容顏,一股驚豔的季動湧上心頭。林堯隻覺得那張醜顏忽然變得耀眼非常。
烈日下,一身紅衣的女子單手碰著高懸半空的鼎底,本來醜陋的容顏因為陽光的折射,讓台下的人隻看清楚那紅唇邊自信。這樣的畫麵,即使過了很多的年,仍就成為京都百姓的談資。
“這、這不算!”一個突兀的聲音打破了原來的安靜。
直眉一挑,將視線掉到那膽敢提出抗議的男人。那個男人是今天以硬力將鼎給舉到半腰的十八號肌肉男,代號十八。
感到了那名女子的打量,十八不知道為何內心湧現出一種壓力與畏懼。一個娘們有什麼好怕的。摔掉心中那極度可笑的想法,十八挺了挺胸肌,高聲道:“你那是投機取巧。”
“投機取巧?”直眉再次一挑,她一個轉身麵向一直沉默的林堯,笑道:“請問林統領,這次巨鼎可有規定一定要用硬力舉起鼎?”
“沒有。”林堯看了一眼那微翹的紅唇,加了一句:“隻要讓鼎離地就行了。”
醜顏一抬,半眯著眼,望著在半空中微微晃動的巨鼎道:“請問林統領,這巨鼎是否已經離地了?”
“是。”林堯也抬首望著懸自頭頂的巨鼎回道。
明眸帶著挑蓄望著臉色頓時刷白的十八號。
“隻要憑那個暗器,隻怕隨便一個女人也能將這巨鼎給舉起來。這樣,這個巨鼎選拔有何意義?此例一開,隻怕以後什麼人都能來參加比試了。這有違這次太傅選拔比試要為聖上選拔文武雙全先生的初忠。”代號二十八的肌肉男冷聲說道。
此言一出,底下馬上傳來附和聲。
明眸閃過精光。紅唇邊勾起笑容:看來,她倒是看走眼了。這個二十八不是那種肌肉發達,頭腦簡單的男人。他有著清晰的分析能力,懂得不去質疑舉鼎這個已經成為鐵錚錚的事實,而後從這舉鼎的宗旨來否定她。
聽著底下越來越多的反對聲,看著那二十八眼中快速閃過的得意。一抹誓在必得極快閃過明眸。紅色的身影如鬼魅般的朝那半空中的巨鼎飛去,她一個凝神,右手用力朝鼎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