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蛑中閃過一抹受傷。一直派人監視她的霍天瑞當然知道為何她要如此著急的尋找鬼醫的下落。隻是這個原因令他方才的開懷化為烏有。
“雲傑,範陽澈真的值得你如此待他?”俊美的臉孔上斂去了柔情。
“什麼意思?”她追問道。
霍天瑞並沒有回答,反而將放置在桌上的紙張遞過去。
她接過紙張,明眸離開將紙上的內容收入眼底。
一刻鍾後,她手中的紙張失去的托力,飄落在地上。英氣的臉孔,此刻變得蒼白無比:原來這就是真相。
明眸裏閃過傷痛:那麼,澈對自己的告白是為了利用自己嗎?那麼,這段日子以來,澈的柔情都是虛假的?如果得到的答案隻是利用的話,叫她情何以堪!好痛,真得好痛啊!從來不知道原來人的心可以如此的疼痛。以前知道澈在利用自己時,她的心還沒有這麼痛。為何,這次會如此的疼痛?為何?
紅唇邊掛起譏諷了的笑容:原來,人帶得到自己的想要的情感後,如果發現這份情感是謊言堆積起來的話,心痛的感覺會比沒有得到前還要痛上白倍千倍。
“雲傑,你怎麼了?”他望著那強壓口胸口,神色痛苦的容顏,連忙上前扶住已經遙遙欲追的身軀。
“我——”本想給他一個放心笑容,但是一股巨痛襲來,最後映入眼的是那張肝膽劇烈的俊臉。
接過那昏厥之人,霍天瑞立馬當先的打橫將她抱起,邊走叫大聲叫道:“易天,快進來!”
一道黑色的身影推門而入。隻見一個非常尋常的仆人快步走進。要不是那雙深沉的眼,真得很難想象這個仆人有什麼不同。
“易天,你看看她怎麼樣?”霍天瑞起身將床沿讓給易天。焦急地站在身後,視線沒有離開過那張蒼白的臉孔。
鬼醫易天有點吃驚地望著那失去往日沉穩的俊臉,眼中閃過精光:看來,霍天瑞真得很喜歡傅雲傑。長年充當暗衛,跟在霍天瑞身邊的易天自然知道眼前躺在床上昏厥之人正是霍天瑞最心愛的男人。說不定,他可以利用這個男人得到自由。
隱下眼中的興奮,他伸手拉起那略顯纖細的手把脈。入手的脈象令本來平靜的眼眸出現了極大的波動。易天大睜著眼,難以置信地望著眼前那張英氣的臉孔:他居然是個女子?景國堂堂的北將居然是名女子?
“她怎麼樣?”觀察到易天微變的臉色,霍天瑞緊張地問道。
察覺到自己泄露了太多的易天斂去了所有的表情,放下手中的纖手,道:“她因為亂用真氣,所以受了內傷。雖然她已經強封住任通二脈。但是,畢竟身體沒有恢複。方才可能受到刺激才會昏過去的。我這裏有顆固本培原的藥丸。你讓她吃下去。對於她的內傷很有幫助。”說著,他從懷中倒出一顆紅色的藥丸。